先是将刘辩身上细细的抹了一遍,侍女便将手中的巾子放在一旁,尔后又从托盘上取下另一块潮湿的巾子。
这一次,她擦拭的并非刘辩的身体,而是那头天晚上对柳奴做了坏事的物事。
纤纤玉手轻轻把握着关键的部位,血气方刚的刘辩,若是没有半点反应,那才真的怪了。
手中那物事渐渐发生了变化,擦拭着它的侍女,脸颊一片潮红,却是不敢将它放下。
刘辩倒也不去看那侍女,只是把连转向一旁,低头看着同样享受着侍女服侍的柳奴。
“居次可再安歇片刻,本王尚有要事!”待到侍女帮他擦拭完毕,刘辩一边在侍女的服侍下穿着衣服,一边向柳奴交代了一句。
同样已经开始穿衣服的柳奴,在侍女帮她将衣服穿罢之后,才向刘辩行了个匈奴礼说道:“殿下自管去忙,贱妾自去寻王妃们说话!”
以往柳奴和刘辩说话,都是以“本居次”自称,而今她已经是刘辩的王妃,自然不会那样自称,于是称呼自己,也改为了“贱妾”。
向柳奴点了下头,刘辩快步走出了内室。
刚出内室,他就看见一身戎装的王柳王榛已经等在前厅。
见刘辩走了出来,王柳王榛齐齐向他抱拳躬身行了一礼,招呼了他一声。
刘辩早间与柳奴云雨时,二人就已经进入了前厅。
柳奴不堪挞伐,发出的呻吟也传到了王柳和王榛的耳中。
听着那一声声呻吟,王柳的脸色一片煞白,就犹如生了场大病一般。
刚出内室,看见王柳和王榛,刘辩就发觉王柳的脸色有些不好,有些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了?莫非是沉疴复发了?”
经过华佗的调养,王柳的身子如今早不似当初那般虚弱,已是极少咳嗽。
可对她的身体,刘辩始终还是有些担忧,见她脸色煞白,自是会联想到她身患的疾病。
王柳自是不会将她心内所想告诉刘辩,在刘辩发问时,她只是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轻声应道:“末将只是昨晚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盯着王柳看了一会,见她除了脸色一片惨白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刘辩才说道:“若是身子不适,你可回去歇息,本王有王榛陪同便可!”
“末将并无大碍!”刘辩提起要她去歇息,王柳赶忙说道:“若是回去歇息,末将也是无甚事可做!”
“嗯!”朝王柳点了下头,刘辩交代了一句:“自家留意着些,若是觉着不爽利,随时告知本王!”
“诺!”抱拳躬身,王柳应了一句,这才跟着刘辩离开了柳奴的寝宫,沿着后园的青石路面,朝外院走去。
被安置在外院厢房内的魏延,天刚蒙蒙亮便爬了起来。
年少的他,毕竟是少了几分沉稳,起身后,他就一直在屋内走来走去,一副很是焦躁的模样。
“殿下到!”眼见已是快到日上三竿,魏延正满心焦躁的琢磨着秦王因何还不召见他,门外传来了一个王府卫士的喊声。
听到卫士的喊声,魏延赶忙跑向门口。
刚出房门,他就看见刘辩在王柳王榛和数名卫士的簇拥下,朝着他居住的厢房走了过来。
远远看见刘辩,魏延心内一喜,连忙迎了过去。
在魏延看见刘辩的时候,刘辩也看到了他。
不过刘辩并没有加快步伐,若是在他眼前的,是将来已经成了名将的魏延,刘辩自是会礼遇有嘉。
可眼下的魏延,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魏延虽不是个会背叛主公的人,可他的野心却也不小,而今尚且年少的魏延,定然也是权利欲望十分膨胀。
如果刘辩表现出对他太过关注,年少心性的驱使下,魏延必定会觉着刘辩对他抱有极大的期待。
尚且没有军功,也没表现出太过人的地方,若是魏延信心膨胀,必定会得罪秦军的许多将领。
假若如此,刘辩纵然想重用魏延,也是会遭到将领们的极力反对。
飞快的跑到刘辩近前,魏延双手抱拳,朝刘辩深深一躬说道:“小民叩见殿下!”
朝魏延点了下头,刘辩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本王是来听文长数落本王过错的!”
刘辩这么一说,魏延心内更加惶恐,赶忙应道:“小民非是敢数落殿下过错,只是脾性耿直,有甚么话,难藏在心内罢了!”
“昨日文长已说了两条,尚有三条过错,本王今日便洗耳恭听!”轻轻朝魏延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刘辩向他丢了一句话,随后便跨步朝着魏延头天晚上入住的厢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