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敢尿老子一脸,回头老子一定把你那话儿给割下来喂狗!
心里咒骂着,黄胜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匈奴人将衣襟撩起,掏出了那根多功能短棒。
面朝黄胜趴伏的地方站着,根本不知道他身前趴着一个人的匈奴兵,酣畅淋漓的撒起尿来。
晶亮的尿液划出一个弯弯的弧度,不偏不倚的浇在黄胜的后脑上。
热乎乎的尿水带着腥臊的气味,把黄胜浇的是恨不得立刻站起来,一剑将那匈奴人胯下的小棍子给割下来。
他也晓得,左谷蠡王即将被劫持出来,一旦他沉不住气,事情便会败露,虽说满心郁闷,却也只能忍受着匈奴人尿液的洗礼。
让黄胜郁闷不已的,是这匈奴人不晓得究竟喝了多少水。
站在黄胜面前,那匈奴人的尿明显要比正常多出许多。
骚哄哄的味道,几乎快要让黄胜抓狂,直到那匈奴人浑身轻松的将衣襟放下,转身追赶巡逻队伍,黄胜才抬起头,怒目瞪着他的背影。
清清楚楚看着黄胜被匈奴人浇了满头尿水的邓展,脸上并没有半点表情。
被刘辩当成特种作战单位的龙骑卫,必须要接受这种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暴露行迹的训练。
刚才那个匈奴人,若是不站在黄胜面前撒尿,而是面朝邓展来这么一泡,邓展也是断然不会动上一动。
匈奴人的巡逻队渐渐走远,邓展看到王帐的帐帘掀开了一条缝隙,两个龙骑卫从里面钻了出来。
距离不算很近,邓展只是能依稀的看到两个龙骑卫的动作轮廓,并不晓得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帐篷外面的两个龙骑卫只是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趴伏了下去,紧接着邓展就看见另外四个龙骑卫也出了帐篷。
没过多会,一阵与风吹草叶不同的“沙沙”声传进了邓展的耳朵。
邓展晓得那六个龙骑卫已经得手,朝满头尿液的黄胜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后撤。
果然,在邓展刚朝黄胜点了下头的同时,六个龙骑卫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在最前面的两个龙骑卫身后,还拖着一根长长的绳索,绳索后面绑着个人,不用说也知道,那个人必定是匈奴的左谷蠡王。
左谷蠡王已经昏迷了过去,被两个龙骑卫用绳索绑起一路拖拽,竟然也没能醒转过来。
朝被绑着的左谷蠡王看了一眼,邓展匍匐着转了个身,向远离匈奴军营的地方爬了过去。
龙骑卫潜入左谷蠡王王帐,军营内的匈奴人还是浑然未觉,根本不晓得他们的大王已经被龙骑卫挟持出了军营。
匍匐着前行了三二十步,到了他们早先蛰伏的地方,邓展并没有让跟在身后的龙骑卫停下,只是朝黄胜打了一番手势。
被浇了一头尿,心内还自郁闷的黄胜,看到邓展的手势,停了下来,向那些一直在附近等着的龙骑卫做了个静待的手势。
六名挟持了左谷蠡王的龙骑卫,跟着邓展,朝更远的地方爬了过去。
一直爬到离匈奴军营五六十步开外,邓展才站了起来,朝跟在后面的几个龙骑卫点了下头。
几个龙骑卫也站了起来,其中俩人将左谷蠡王抬起,跟着邓展,朝更远的地方跑了过去。
夜幕之中,匈奴人虽然隔着如此远的距离看不见他们,可一旦左谷蠡王大声呼喊,匈奴人还是能立刻听到。
没有弄清左谷蠡王目的,邓展虽然不会轻易将他杀死,却也不会冒着被匈奴人发现的风险。
又飞奔了百余步,邓展才停下脚步,转身朝后面的几个龙骑卫摆了下手。
看到邓展摆手,几个龙骑卫停了下来,其中一人小声说道:“华佗先生配的麻药,看来不仅能医治伤患,还能将人麻翻,果真是好用!”
“把他弄醒!”点了下头,邓展看着还陷入昏迷中的左谷蠡王,向那几个龙骑卫吩咐了一句。
得了邓展的吩咐,其中一个龙骑卫从腰间解下水袋,将一整袋冰凉的饮水全都浇到了左谷蠡王的脸上。
昏迷中的左谷蠡王,被凉水一激,浑身打了个激灵,猛的坐了起来。
脑袋还有些发蒙,左谷蠡王朝四下看了看,见周遭站着几个人,赶忙问道:“你等何人?本王又在何处?”
“左谷蠡王,数年未见,如今安好?”见左谷蠡王醒了过来,邓展蹲了下来,朝他微微一笑,好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向他问了一句。
听到邓展说话,左谷蠡王抬头仔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猛的朝额头上一拍,对他说道:“邓将军!果真是有数年未见,早先得知有中原人进入河套,本王还当是谁,原来竟是将军!”
看到邓展,左谷蠡王方才还有些紧张的情绪缓和了许多。
领着人马来到此处,他为的便是找寻那些进入河套的中原人,探明这些中原人来到匈奴的意图。
邓展是秦王麾下的勇士,他来到这里,毋庸置疑,必定是前来营救大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