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的攥着长戟,偏将把心一横,大吼了一声,朝着韩暹扑了上来。
长戟笔直的指着韩暹的胸口,韩暹手提大刀,也不闪避,只是凝望着曹军偏将,嘴角牵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驻马立于外围的曹仁,远远看见曹军偏将冲向韩暹,心内陡然一紧。
曹仁也算得上是一员智将,不过若论武勇,他的武艺也能算得上是中游偏上。
像韩暹这样的武将,自然不是曹仁的对手!
只是看那偏将持着长戟扑向韩暹,曹仁心内就暗叫了声:“不好!”
果然,偏将的长戟还没刺到韩暹,韩暹已经将身子一侧,避开了长戟的锋芒,闪身站到了偏将的身侧。
脚步刚刚站稳,韩暹就举起大刀,兜头朝着偏将劈了下去。
一蓬鲜血飚溅而起,偏将的头颅随着韩暹手中大刀的刀光划过掉落在地上。
提着大刀,韩暹仰头大笑,朝外围的曹仁高声喊道:“曹仁小儿,惧怕爷爷,也无须派出此等无名下将送死!”
韩暹的嘲弄把曹仁恼的脸色铁青。
他双腿朝马腹上一夹,策马就要冲进曹军的包围圈之中。
战马刚刚抬起前蹄,一旁的一名偏将连忙牵住曹仁的战马,向他喊道:“将军不可!将军身为主将,虽说不惧韩暹,可万一伤着些皮肉,也是会耽搁大军行事!”
听了偏将的话,曹仁眉头紧锁,半晌没有吭声。
被曹军围在中间,韩暹早已有了必死的觉悟,见曹仁没冲上来,他冷冷一笑,手中大刀翻了一转,朝面前的一群曹军冲出了两步。
黑压压一片曹军,见韩暹跨步冲了上来,竟然全都往后退了几步。
一个人把无数曹军吓的往后退了退,韩暹哈哈大笑,将大刀往地上一拄,高喊道:“还有谁敢上前?”
立于包围圈之外,曹仁看着无数曹军竟然被韩暹一人吓退,心内顿时一阵暴怒,高喊道:“传令下去,即刻诛杀韩暹!”
得了曹仁的命令,一员偏将应了一声,跟着曹仁高声喊道:“即刻诛杀韩暹,退后者,斩!”
先前曹仁下令诛杀韩暹,是用官爵诱使曹军将士冲上前去,此刻是下了严令,最前面的曹军不敢不遵,一大群曹军红着眼珠子,吼叫着朝韩暹扑了上去。
曹军扑了上来,韩暹挥舞大刀,将大刀向着曹军劈砍过去。
随着一蓬蓬鲜血飚溅,一个个曹军倒在了他的大刀之下,可涌上来的曹军太多,终于,一支短矛深深的扎进了韩暹的心窝。
心窝被短矛扎中,韩暹一手攥住矛杆,另一只手提起大刀,还向着曹军劈出最后一刀。
就在他最后一刀刚刚劈出的同时,十数支短矛齐齐扎进了他的身躯。
十几支长矛扎进韩暹的身体,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怪怪的笑容。
抬头朝眼前的曹军看了一眼,韩暹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他刚倒下,四周的曹军就一拥而上,将长矛朝着他的身体上一通猛戳。
“够了!”曹军没头没脑的戳刺着韩暹的尸身,曹仁手提缰绳,高声喊道:“清扫战场,即刻向寿春城进发!”
韩暹所部全军覆没,吕布带领残余的秦军主力一路向着寿春进发。
守卫寿春的于毒见吕布大军来到,连忙命令副将曹逊领兵前去迎接。
曹逊大军行进到离吕布军只有数百步的地方,一旁的野地中,突然跃出无数曹军。
从野地中跃出的曹军,并不向秦军发起冲锋,而是手持长弓,向秦军发射了一蓬蓬的箭矢。
陡然遭袭,秦军猝不及防之下,成片的将士掉落战马。
刚遭受了袭击的吕布见又有曹军从侧旁杀出,担心背后的曹军赶上,连忙向大军喊道:“防御!一边防御,一边进城!”
完全没有再厮杀的想法,秦军将士手持盾牌,结成防御阵列,朝着寿春城方向退去。
在曹军的箭矢下,一个个秦军倒了下去,可更多的箭矢,却还是射在了秦军的盾阵上。
“吕将军!怎么回事?”前来迎接吕布的曹逊,在一群秦军兵士的护卫下来到吕布近前,高声喊着问了一句。
“回城再说!”曹逊官职低微,吕布自是不会和他在战场上多耽搁时辰,朝他一摆手,便跨步冲向了寿春城。
遭遇了曹军突然袭击,秦军伤亡惨重,寿春城外,遍处可见身穿红色衣甲的秦军尸身。
数日之后,寿春首战失利韩暹战死的消息传到了身在洛阳的刘辩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