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有人劫走袁术,擒获他的消息刚传进城内,寿春城里的秦军就做出了部署。
每条街道的两侧,都站满了秦军士兵,就连街道中的各条小巷出入口,也是有着秦军在值守。
披头散发坐在囚笼里的袁术,一路上连眼皮都没抬过一次。
自从被他自己的卫士出卖,他就已经有了被刘辩砍去脑袋的觉悟。
当日擒获杨奉,袁术亲自下令将之处死,刘辩护短,早已在各路豪雄中传出了名声。
杀了刘辩麾下将军,若是还能留下性命,那才真是袁术的造化。
队伍正沿着街道缓缓前进,迎面过来了一队人马。
领头的不是别个,正是得了刘辩命令,由他亲自看押袁术的赵云。
骑着雪白的战马,赵云手提长枪,引领一队虎贲卫朝着押送袁术的队伍走来。
见赵云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率领押送队伍的周仓赶忙策马迎了上去。
“赵将军!”到了赵云近前,周仓骑在马背上,抱拳拱了拱说道:“袁术逃入淝陵,他手下卫士送于末将手中,末将正要将之押去面见殿下。”
“殿下有更要紧的事处置!”给周仓回了一礼,赵云看着坐在囚车内的袁术,答了一句说道:“本将军正是奉了殿下命令,前来将袁术押入虎贲卫军营,由本将军亲自看管!”
瘫坐在囚笼内,袁术听说刘辩有更要紧的事做,心头陡然一惊,连忙抬起头对赵云和周仓喊道:“刘辩莫不是发现了金子!”
护送袁术的兵士不在少数,再加上赵云引来的虎贲卫,街道上更是黑压压挤的都是人。
袁术突然喊出刘辩发现了金子,并不晓得此事的赵云等人都是一愣,赵云微微蹙起眉头,对周仓说道:“袁术被擒,尚且意图以贵重财货使得我等分心,将军可将之舌头割下!”
赵云说出要把袁术的舌头割下,坐在囚车内的袁术却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对赵云等人说道:“可怜可叹,某当日于暗道中埋放诸多财货,刘辩找到暗道,自是会发现那些金子,可怜你等竟是还被蒙在鼓中。”
“将军!”扭头看着袁术,周仓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对赵云说道:“此人被擒,尚且以贵重财货分我等之心,可我等若是将之舌头割下,日后殿下问起,当不好说话。末将以为,不若将他的嘴塞起来,待见到殿下,再行发落!”
赵云点了点头算做表态,接着便朝身后招了下手喊道:“将袁术的嘴给堵上!”
一名虎贲卫兵士应了一声,翻身跳下马背,飞快的跑到囚车前,把手伸进囚车之中,一把捏住袁术的下巴,从怀里掏摸出一块雪白的麻布,塞进了袁术的嘴里。
秦军将士,但凡出征,每个人身上都会带几块雪白的麻布,为的便是一旦在战场上受伤,可随时包扎伤口。
嘴被虎贲卫兵士塞住,袁术“呜呜呜”的还想喊叫,赵云已经是再次摆了下手,对跟他一同来接收袁术的虎贲卫将士们喊道:“将袁术押至军营!”
跟在赵云身后的一群虎贲卫齐齐应了一声,纷纷上前,替换了周仓麾下兵士们的位置,押解着袁术往虎贲卫临时驻扎的军营去了。
赵云接了袁术,此时还在看着龙骑卫将士们朝暗道外面一袋一袋搬着财货的刘辩,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公台!”看着那一袋袋财货,刘辩对陈宫说道:“我军讨伐淮南,攻破寿春,将士们人人皆有功劳。而今发现如此多的财货,本王若是不分些给将士们……”
“殿下意欲分出多少?”刘辩话还没有说完,陈宫就抱拳向他追问了一句。
“两成可行?”刘辩向了一下,竖起两根手指,对陈宫说道:“财帛运回洛阳,用于民生,用于军备,本王所需消耗也是颇为不少……”
“若是如此,日后但凡攻城略地,殿下怕是都要分出财帛给将士们了!”陈宫微微一笑,对刘辩说道:“将财帛分于将士们,殿下倒不如日后做出公示,但凡参战将士,家中都可获得赏赐!如此也好让将士们安心作战!”
“嗯!”听了陈宫的一番话,刘辩点了点头,对他说道:“公台一言,着实点醒了本王。若是将财帛给将士们,怕他们也是挥霍了去。倒不如用来抚恤阵亡将士家眷,以及安置受伤将士!”
“正是如此!”刘辩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陈宫赶忙抱拳躬身说道:“殿下聪慧,臣下只是随口一说,殿下便已是想到如何安抚将士!”
“公台莫要与本王说这些!”笑着朝陈宫摆了摆手,刘辩对他说道:“本王也是寻常人,许多事情顾虑不到,若非公台等人提点,也不晓得会做出多少错事!”
“殿下太谦!”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陈宫连忙接了一句说道:“殿下智虑,臣下着实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