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眸子一亮,先是抬头看了刘辩一眼,随后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两千兵马足矣!”
“两千兵马!”刘辩仰起脸望着前厅的房梁,沉默了片刻才向吕布问道:“温候此去淮南,莫非前去寻死?”
心里揣测着刘辩对他多有忌惮,吕布没敢多要兵马。
听得刘辩如此一说,吕布愣了一下,张了张嘴,竟是不晓得以什么话来应答才好!
“本王先后令邓展赵云二位将军前往徐州,将温候一家救出,可不是要温候为本王战死沙场!”刘辩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吕布面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吕布对他说道:“本王宁愿要个活着的温候,也不要死了的忠烈!”
刘辩最后一句话,把吕布说的心内一阵波涛翻涌,无数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抱拳躬身面朝刘辩站着。
盯着吕布的脸看了好一会,刘辩嘴角牵起一抹笑容,转身走回了座位。
重新落座之后,刘辩抬头看着还抱拳立于厅内的吕布,对他说道:“本王给温候一万骑兵,六万重装步兵,温候可有信心攻破寿春?”
心内还在忐忑刘辩会不会让他去寿春,根本没敢奢望过刘辩给他的兵马会超过五千人,陡然听到刘辩说要给他一万骑兵六万重装步兵,吕布浑身一震,连忙抬头看着刘辩,嘴巴哝了哝,好半天才说出了几个字:“殿下……这……?”
“此番讨伐淮南,温候便作为秦军主将!”看着吕布,刘辩的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对他说道:“不过温候无权调拨高顺将军麾下羽林卫,羽林卫所要做之事,只是为温候提供粮草补给并且剿清附近敌军!”
本想领着一支小股兵马前去淮南打头阵,却没想到刘辩竟然会考虑让他率领主力进攻寿春,吕布抱着双拳,愣在厅内,好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温候!”见吕布没有说话,刘辩微微一笑,对他说道:“讨伐淮南,那淮南纪灵乃是猛将,温候须本王派遣哪位将军协同?”
“纪灵匹夫而已!”没有出乎刘辩意料,他刚说出纪灵乃是猛将,吕布便接过话头说道:“末将无须他人辅佐,只末将一人,便可将淮南军所有将领斩于马下!”
“好!”吕布话说的很是有底气,刘辩面带笑容对他说道:“本王将亲自随同温候出征,此次讨伐淮南,便由韩暹杨奉周仓三位将军为温候副将,温候以为如何?”
刘辩不仅给了他七万兵马,还点了三员将军给他,吕布心下顿时一阵感动,连忙对刘辩说道:“末将若是不能夺下淮南,提头来见!只是殿下乃万金之躯,亲自出征……”
“温候是担心本王于阵前掣肘?”吕布话尚未说完,刘辩就微微一笑向他问了一句。
“末将不敢!”抱拳躬身,吕布连忙应了一句。
“温候放心!”脸上保持着笑容,刘辩对吕布说道:“本王不抢温候功劳,一旦攻破寿春,所有功劳均为温候一人所得!”
“殿下!”刘辩说完话,吕布抬起头看着他,向他问了一句:“不知殿下意欲何时出兵?”
“高顺将军明日领军前往淮南开道!”看着吕布,刘辩对他说道:“温候且在城内歇息几日,五日之后,本王陪同温候前去点兵出征!”
“诺!”抱拳躬身,向刘辩应了一声,吕布这才向后撤了一步,回到座位上坐下。
刘辩决定出征的同时,曹军已经对扬州发起了猛攻。
扬州城外,曹操骑着战马,眺望着正发生着激烈战斗的城墙,向一旁的郭嘉问道:“奉孝,那袁术蛰伏与寿春,徐州距寿春远比扬州要近,奉孝因何阻止某攻破寿春?”
“明公可是要与秦王争斗?”曹操的话刚问出口,郭嘉就微微一笑向他问了一句。
“不欲!”摇了摇头,曹操对郭嘉说道:“眼下秦军势大,某不如秦王,如何争斗?”
“明公所言甚是!”微微一笑,郭嘉对曹操说道:“秦王所欲者,无非淮水沿岸!击破寿春若是可再向南推进自是最好,若是不可向南推进,便会就此罢兵!明公得了扬州,可绕道蚕食整个淮南,因何偏偏要与秦王抢那寿春?”
被郭嘉这么一问,曹操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对郭嘉说道:“早先某一直以为击破徐州,某便要同秦王抢那寿春,不想奉孝竟是还有后着!”
“寿春早晚要抢,只是不在眼下!”看着曹操,郭嘉对他说道:“眼下明公占据兖州青州等地,河内虽说属于明公,却为张扬所占!张扬久欲投效袁绍,明公了断眼下之事,该当进军河内,否则一旦与袁绍开战,许都便在袁绍骑兵矛尖之下!”
“奉孝的意思是,某除了与秦王必有一战,同那袁绍也是有一战不成?”郭嘉提起许都会在袁绍骑兵矛尖之下,曹操愣了愣,向郭嘉问了一句。
也难怪曹操会有此问,袁绍自从占据河北,势力便是如日中天。
仅仅一个刘辩,已是让曹操感到无力应对,若是袁绍也参与其中,被夹在夹层中的曹操怕是想要喘上一口气都难。
扭头看着曹操,从曹操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郁闷,郭嘉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曹公若要壮大,河北一地,是必定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