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提起当日在王府的一战,吕布脸上顿时现出了一抹浓重的愧色,对赵云说道:“将军切莫再提当日,每每提及谋叛殿下之事,末将心内便是不安的紧!”
“殿下怜惜温侯,在曹军进入徐州之时,便命末将与邓展将军率领所部兵马前来!”放下双手,赵云先是对吕布说了句是刘辩要他和邓展来到徐州,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吕布说道:“温侯请坐下说话!”
向赵云谢了一声,吕布在帐内坐了,待到赵云和陶虎也分别落座,他才对赵云说道:“早先在徐州,末将已是险些遭了曹操毒手,若非邓展将军舍命入城,末将也是活不到如今!而今将军又于沙场之上救下末将,末将此生欠殿下的,恐怕为牛为马,也是难报万一!”
“温侯不必如此!”笑着朝吕布摆了摆手,赵云向一旁的陶虎说道:“明日上路,将温侯兵刃交还!”
“诺!”得了赵云吩咐,陶虎抱拳应了一声。
“如此,不好吧?”得知赵云要他带着兵器随行,吕布愣了一下,对赵云说道:“若是被那曹操晓得,恐怕……”
“曹操晓得倒是无有甚么!”赵云面带笑容,对吕布说道:“温侯所要提防者,乃是那刘备!”
“大耳小儿,两弃家小,某念及家小无辜,两次送还,不想却是一心要置某于死地!”提及刘备,吕布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鄙夷的说了一句。
“今日那张飞要杀温侯,温侯请战,当时末将不得不拒绝!”抱拳朝吕布拱了拱,赵云对他说道:“眼下温侯且忍耐着,待到将来再与那张飞遭逢,温侯可让他晓得厉害!”
“环眼贼,屡次辱我!”想到张飞,吕布就恨的牙根痒痒,对赵云说道:“若是日后于沙场之上让某遇见,某定将他斩落马下!”
晓得吕布有这能耐,赵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接着便向帐外喊了一声:“来人!”
闻得赵云召唤,守在帐外的一名虎贲卫掀开帐帘走了进来,抱拳躬身立于帐帘后,向赵云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让军需备办些酒食,今日本将军与温侯好生饮上两盏!”看着那虎贲卫,赵云向他吩咐了一句。
待到虎贲卫应声离去,赵云又对吕布说道:“末将敬仰温侯,欲与温侯把盏讨论些拳脚之术,还望温侯不吝赐教!”
“将军过谦了!”当日与赵云曾厮杀过,也是晓得赵云厉害,吕布赶忙抱拳给赵云回了一礼说道:“将军武艺精湛,当日若是你我二人无有他人滋扰,战个三五千合,怕是都分不出个胜负!”
吕布这句话说的未免有些虚伪。
当日和赵云厮杀,虽说赵云进退有度,却并不能在比拼中讨得半点好处。
赵云也是晓得,如果那天没有其他将军赶到,恐怕数百合之后,他便是要败给吕布。
不过赵云并没有揭穿吕布,而是微微一笑,对吕布说了句:“温侯不必过谦!”
虎贲卫当着曹操大军的面抢走吕布,事情很快便在天下枭雄间传扬开来。
各处枭雄不日后都得到了有关虎贲卫将吕布抢走的消息,虽是远在洛阳却一直关注着徐州的刘辩,自然也会得到回报。
详细听完报讯斥候的叙述,刘辩朝斥候摆了摆手说道:“且探听虎贲卫眼下离洛阳尚有多远,每日一报!”
斥候应了一声,退出了王府前厅。
前厅内,除了刘辩,徐庶等人也在其中,虎贲卫劫夺吕布的整个过程,都被徐庶等人听在耳中。
待到斥候离去,徐庶站起身,抱拳对刘辩说道:“殿下,吕布已然兵败,我军若是再不南下淮南,恐怕……”
“曹操怕已是对淮南发起进攻!”徐庶话没有说完就止住了话头,刘辩微微蹙起眉头,对他说道:“陈宫已然启程前往淮南,也不晓得可能说服淮南百姓悖逆袁术!”
“定然能够!”刘辩的话音刚落,徐庶还没有开口说话,庞统就面带笑容看着刘辩说道:“陈宫颇有辩才,且那袁术称帝之后,淮南一带便是为各地所不容!虽说尚有不少粮草,而今也是坐吃仓廪,民间对袁术怕是早有不满。”
扭头看着庞统,刘辩向他问道:“士元莫非有甚么消息不成?”
“殿下请看!”庞统并没有回答刘辩,而是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呈递到了刘辩面前,对他说道:“此信乃是臣下昔日于淮南游历时所结交好友书写!今日早间臣下方才收到,掐是说了淮南一带现状!”
从庞统手中接过书信,刘辩把信展开仔细的浏览着其中的每一个字。
看完书信,刘辩抬起头望着庞统,向他问道:“此事可否当真?”
“眼下淮南怕是正如书信中所述一般!”点了下头,庞统对刘辩说道:“若是如此,淮南百姓殿下着实可策反,只是粮草……”
话说到这里,庞统看着刘辩,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紧紧蹙着眉头,刘辩沉默了许久,才向厅外喊了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