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见杨定拔了剑,其它将校都发难的盯着他,随时有发兵进攻的样子,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便解释说:
“陛下明鉴,臣并无半分不恭之心,更不敢对陛下不敬,对大汉不忠,实乃身著铠甲的将士不便行拜跪礼,臣屯驻地方,天子凌驾更有护卫之责,不敢轻怠松懈!”
得!段煨这么一说倒是有一分理由,当初周亚夫在霸上军营,不也见了文帝没拜吗?
杨定气得鼻子都歪了,想要说强词夺理之类的,你好意思跟人家周亚夫比,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却听到刘协出声了:“段将军幸苦了!早就听闻将军治军有方,现在想来必有独到之处。”
刘协从车架上站了起来,眺视段煨的部队哪军营,发现的确很有精神,队伍整齐,比杨定那家伙好了不是一星半点,想来本事还是有的
“陛下谬赞!”段煨见刘协半没有怪罪的意思,内心这些稍安,撇一眼如跳梁小丑的杨定,勾了勾嘴角。
他与杨定素有嫌隙,仇怨很深,两人本就不对付,刚才就是因为不清楚杨定在天子眼中的地位,深怕下马被杨定这斯偷袭,这才如此做为,现在看来杨定在天子眼里并不是很重要。
杨定想要害自己还轻了些,况且天子比传说中的要聪明,心里也自我安慰了许多。
不过虽然刘协没有怪段煨的意思,对他的能力有所肯定,信任却降了一些,心里将他划进了待定区。
不管他跟杨定有何嫌隙,至少可以说明一点,段煨此人对大汉没忠心可言,或者说对自己没有忠心,还没有效忠的意思,他所做的仅仅是保存自己,静观其变,大有不帮忙也不落井下石的态度。
所以说军阀就是军阀,刘协对西凉军有了更多的否定,大汉想要重振雄风,还得拿他们开刀。
入夜,刘协把荀攸叫了过来,荀攸进来落席主动说道:“陛下唤臣前来,可是为了今日段煨之事!”
刘协脸色平静却带点严肃,点点头,荀攸明白这才道:“陛下可知段煨与杨定素有嫌隙,今杨定故意靠近陛下借威示之,段煨当是恐忧!”
果然这二两个家伙有仇,刘协这才明白为什么杨定好好的不待在自己的军中,跑到自己身边献殷勤,原来是想狐假虎威。
不过刘协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只道:“那爱卿觉得朕要如何待他!”
虽然有些气恼杨定狐假虎威,但是段煨又不是什么绝世名将,自己压根不需要考虑太多,荀攸想了想道:“陛下静待之即可,其人不敢反,当也不可在信,因置一重臣于此辅助其牧守一方。”
“爱卿所言有理,不知何人可当此任?”刘协见荀攸并没有偏颇段煨,便认可了他的意见,荀攸斟酌了一下回道:“裴巨光裴尚书可行!”
裴巨光!裴茂,刘协想了一下才记起这人,这人是便宜老爹时代的尚书令了,威望能力都足够震慑段煨,加上又是文官也不显得突兀让段煨觉得难受。”
所以刘协很快同意了,暂时不动段煨,日后有了更多的兵将在挪他。
翌日大军继续开拔前移,一天后到达了潼关,吕布带回前部侦查获取的消息:“陛下!董越已被牛辅所杀,收缴了其兵力,现全部驻于陕县,李傕、郭汜劫掠关东未回,正是大破其时,臣请求带领我部直接杀到其城下,一举攻破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