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刚才乐进只是说了自己是姓曹的将军而已,并没有说明自己冒充的曹克明的名字。而乐进刚才的话,又把张锐民给自己的屎盆子全部扣在自己脑袋上了。
曹昂一脚将乐进踹开,急忙对蔡文姬解释道:“文姬,你听我说!战争总要有牺牲,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我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曹阳的一千将士有近大半都并入了我的军中。”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快去忙吧!”蔡文姬十分知书达理地说道:“早去早回,不要弄出人命来!”
蔡文姬的话,颇有妻子为丈夫送行的意味!
秋香听完,眼睛睁得大大的,根本就不相信这是蔡文姬所为,才一天不到,就对一个陌生男子缴械投降。
乐进笑得合不拢嘴,曹昂实在太厉害了,这么快就赢得美人心,自己还得多加学习才是。
曹昂为蔡文姬安排了最大的一间房子,分为书房和卧室两间,是前任县令居住的地方。
曹昂有些不放心,又对守门的士兵吩咐了几声,将钱送去酒楼,照顾好蔡文姬,这才与乐进带了数百精锐士兵,包围了曹阳第一富的宅子。
“怎么这么吵?”
张富贵正在家里享受着第八房小妾的温存,就听见庭前响起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哭哭啼啼之声,气得穿上衣服就从房里走了出来。
“到底怎么了?”张富贵有些生气了,对着慌乱的家仆喝问了一声。
“家主,不好了!院中来了许多官军!”有家仆上前说道。
“什么官军?我和县令大人是朋友,他们怎么会如此蛮不讲理,竟敢擅闯民宅!”张富贵撸起了袖子,就想出去找领头之人理论一番。
在这曹阳,张富贵就是这里的天!有县令在,还真没有官军还动张富贵一根毫毛!
更何况,张富贵每年都会孝敬官军不少银子。所以,很少会有官军来触犯张富贵的霉头。
“把他们都压到院子里来,不要放走一个人!”
“谁敢乱动,就砍了谁的脚!”
为首的两人正虎步龙行,闲庭信步,指挥着这群如同恶狼一般的士兵。
张府也请了数十个护院,但是一遇到正规的官军之后,都乖乖地选择投降了。
“你就是张富贵?”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问道,嘴角带着笑容,看起来十分和煦。
张富贵跑江湖这么多年,根本就看穿了他笑容后面的杀机,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去,道:“正是小人!不知将军前来张府,是不是奉了县令的命令?”
“你说那曹阳县令,昨晚就已经下岗回家了!”曹昂冷冷一笑:“听你儿子说,你是曹阳最有钱的人家。所以,特意来府上看看。”
张富贵这才想起,今日张锐民出去玩耍被别人欺负,便找了些人去帮他找场子,不料都带伤而回。
适才他见第八房小妾一时性起,倒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没有想到,事主竟然打上门来了。
瞧他们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善与之人!
“这个不敢当,但余钱还是有一些的!”张富贵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些贼人估计是看上了自家钱财,前来趁火打劫。
张锐民也被带到了院子之中,神情沮丧地看着曹昂,原来嚣张跋扈的模样早已不见踪影,眼中全是骇然之色。
“张公子,别来无恙!”曹昂笑嘻嘻地看着张锐民道。
在张锐民看来,这绝对是魔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