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眼神一黯,知道如今已经暴露了身份,不由得大吼道:“我本就是明王麾下!何来卖主求荣一说?!董卓狗贼逆天而行,天下人人得以诛之!张济,有胆你便与我公平一战!我樊稠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张济冷笑:“哼!只会狡辩的无耻之徒!公平一战?先问问老子手下数万的兄弟答不答应!来人,把这逆贼给我剁成肉馅!”
“杀!”在张济一声令下,无数西凉铁骑顿时咆哮着冲向樊稠,那些原本樊稠手下的士兵在知道事情原委之后也是愣在当地。张济见状一声大喝,“军师有令,逆贼只有张济一人!余者无罪,杀张济者赏千金!”
“哗!”原本樊稠手下的将士顿时一片哗然,更有甚者甚至已经蠢蠢欲动准备从背后对樊稠下手了。
“樊将军!”秦阳见情势危急,不由得失声大叫。
“哈哈!殿下,樊稠先走一步了!”樊稠眼望秦阳所在之处朗声戳枪大笑,“我樊稠一生,唯一的憾事便是没有机会与明王殿下并肩作战!如今樊稠为殿下而死,死而无憾!黄巾万岁!明王万岁!”
刀枪并举,樊稠的声音瞬间便被淹没在西凉军愤怒的咆哮之中。血光飞溅,“樊”字大旗轰然而倒,就在秦阳的视线之内,樊稠一人一马被愤怒的西凉将士生生砍成了肉泥!
“西凉军的将士们!如今我军后路已断,唯有斩杀逆贼秦阳才是我军的唯一生路,给我杀!”张济横刀大喝,刚刚发泄过怒气的西凉大军再度如巨浪一般冲向秦阳。
而此时,正因为樊稠这么一耽搁。戏志才的“龟甲阵”已经完成,以前重甲军将厚重的盾牌纷纷立于四面,森然的长矛从盾牌特制的间隙中伸出,如同一个巨大的钢铁刺猬一般将秦阳等人牢牢护卫在中间缓缓向着后军方向移动。
“陶升,魏延!与我一同占据龟甲阵的阵眼!”戏志才一声大喝,浑身浴血的陶升和魏延二人立即冲到一处位置,凝神之后,狂暴的斗气轰然而动。整个龟甲阵之上瞬间便布满了三人狂暴无比的斗气与精气。
“轰!轰!”西凉铁骑冲击到龟甲阵之上,冲击力瞬间便被那层斗气防御所化解,紧接着迎接他们的便是尖锐的长矛!
黄巾明王的大纛随着龟甲阵的移动高高飘扬在钢铁刺猬之上,尾随的西凉将士不断的向着盾牌轰击,妄图冲破龟甲阵的防御,撕开一道口子斩杀秦阳。
远处高坡,郭嘉眼见着龟甲大阵缓缓移动,长吁了一口气之后断然下令,“神机营霹雳车听令,目标金顶大帐,给我砸烂他们!”
飞火漫天,轰鸣震地!重新调整了距离的霹雳车将巨石火罐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泻在了原本秦阳所在的阵地之上。巍然耸立的金顶大帐顿时化作了一团火海,嘶吼与惨叫声中,西凉军士兵死伤无数。
与此同时,后军在后土营重甲步兵护卫下的神机弩车大军,发了疯一般向着阻挡秦阳前进的西凉士兵扫射。廖化率领黄巾军第五营的将士随后掩杀而出,冲入西凉军的阵地,展开混战一步步接近黄巾明王的大纛!
高坡之上俯冲而下的黑山重甲已经生生在西凉的军阵之中踏出了一条血肉之路,他们身后的两营黄巾军战士如猛虎杀入狼群一般,咆哮着加入了混战。
西侧平原,小将马超一马当先,银白色斗气在他周身弥漫。银甲骑兵突入西凉军的阵地之后,如同收割麦子一般疯狂的收割着西凉军士的头颅。
“来将受死!”一员西凉大将挥动手中大斧冲向马超。
马超身形未动手中长枪却是后发先至,“噗”的一声刺入对方的咽喉!
挥手横枪摘下对手的头颅之后,马超才发现此人身后那高高飘扬的大旗——“右路军统领,牛”!
马超心中大喜,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的斩杀了敌军的上将,想到此处不由得精神一振高高举起牛辅那狰狞头颅仰天长啸,“西凉军听着!你们的主将已经被我马超枭首!黄巾明王殿下有令!降者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