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角说出这种似乎莫名其妙的话,秦阳不由一怔,试探问道:“大贤良师此话何意?”
张角轻叹一声,缓缓道:“小友你也不必瞒我,你乃是在这当今世上唯一一个没有因果之人,虽然我不知小友从何而来。但老夫除却托付小友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张角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句句却仿佛在秦阳的耳边响起一般,清清楚楚。秦阳略一寻思,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秦阳乃是从两千年后穿越而来,的确是在这三国时期没有任何的因果。这事情即便是秦阳也从来都不曾想过,没想到竟然被张角一语道破。
“难道中国古代的法术竟然真的这么神奇?那为什么到了现代却一点都没有听说了呢?”秦阳心中暗自寻思着,并没有说话。
见秦阳沉默不语,张角说道:“我知小友乃是知天命之人,老夫冒昧问上一句,不知小友对我黄巾军的气数可曾知晓?”
秦阳心中一动,若是对两千年前的人来说,自己这个来自两千年后的宅男的确算得上是“知天命”,于是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回禀大贤良师,据我所知,虽然汉室衰微,但这天命却不在黄巾之上。不出一年,黄巾定然土崩瓦解,届时天下纷争群雄并起……”
秦阳回忆着自己脑海之中那些可怜的历史知识,不管是从电视剧,小说,漫画还是在书本上的东西,都被他七拼八凑通通的讲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自己讲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他却充分体会到了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优越感和自豪感。
而祭坛之上的张角似乎也被秦阳的言论所深深吸引,一眼不发的静静的听着秦阳坐在那里吐沫飞溅纵论天下。仿佛此时张角已然不是那个几乎倾覆汉室万人崇敬的大贤良师,而只是一个被秦阳所描绘的故事所吸引的听众而已。
半晌,秦阳在讲完三分归晋之后,终于感到了一丝的异常。对着祭坛之上尴尬的笑了笑,到因为讲话太多喉咙有一种干燥的感觉,不由得干咳了两声,说道:“大贤良师见笑了……”
张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秦阳那有些干哑的喉咙,仿佛还依然陷入到了秦阳所讲的故事之中。片刻之后,才如同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听小友所言,老夫豁然开朗……”张角缓缓开口说道。
不待秦阳说话,张角继续说道:“老夫本以为自己乃是秉承天命,救万民于水火。却不曾想,此乃是逆天而为,险些酿成大祸。苍天不死,民之大幸!众生大幸啊!”
听到张角的话语之中有着些许的落寞和欣慰之意,秦阳大惑不解。但是秦阳却很识时务的没有问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张角的下文。
过了一会,张角再度开口说道:“小友学究天人,不知可否进前一步说话?”
秦阳一怔,进前一步?难道说让自己进入祭坛之上?据说张角自从生病以后便一直没有离开过祭坛之上。想到那股数月不洗澡的臭烘烘的味道,秦阳不由得呼扇了一下鼻子,似乎想要在金顶大帐之中捕捉点什么气味一般。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围绕着祭坛的那些幔帐陡然开始发出刺眼的光芒。幔帐之上每一个符文都是一个闪亮的光点,刹那间整个金顶大帐之中陡然明亮起来!
“哗哗”之声随即响起,在秦阳瞠目结舌之际,笼罩在祭坛周围的幔帐正在缓缓的散开。
“这……你是……?!”比起陡然明亮的光线,更加让秦阳心惊肉跳,几乎要惊呼出声的景象,随着幔帐的散开,正缓缓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