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江东军反戈一击,李贤再想谋夺襄阳,无疑难上加难。
愤怒,李贤只觉得愤怒无比。
看在孙尚香的面子上,李贤一直不想与江东孙氏为敌,可是,眼下孙氏所为,却在逐渐挑战李贤的底线。
先是挑动民众的敌对心理,接着便是制造摩擦对立,下一步呢?只怕就是兵戈相向了!
深深吁了一口气,李贤冷声说道:“孙策不是傻子,我在江南虽然只有于禁一部军力,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罢了,既然如此,我还顾及什么!”
陈宫心中窃喜,看模样,李贤已经有了决断。
一直以来,李贤从未让人失望过,他既然如此胸有成竹,那便说明他真的有把握。
陈宫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李贤到底有什么仰仗?
火药!
李贤想用火药破城!
冷兵器时代,火药是当之无愧的大杀器。
虽说,没有火枪、火炮,火药的普及度无法推广,可是,火药在攻城爆破一项上却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李贤决心一下,匠工营便齐齐动手,按照李贤的吩咐开始研制火药。
三五日的时间过去,火药尚未投入使用,可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却传了出来:天子刘协中毒身亡!
宫中侍卫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可是,这等大事岂是封锁就能封锁住的?
五日之后,宫中还有一个朝会,如果刘协未曾露面,只会使人凭添臆测。
怎么办?
李贤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刘协头上。
这时候,天子暴毙身亡,谁的嫌疑最大?
当然是李贤!
“陈宫,你太让我失望了,对方既然能够混入宫中对天子下手,自然也能在郡守府中下毒,连天子都保护不好,我要锦衣营何用?”
陈宫大汗淋漓,出了这等大事,锦衣营难辞其咎,当务之急只能想法补救,“使君,下毒之人是天子近侍,是从长安便伴随天子左右的老人,天子中毒之后,此人也已经服毒自尽了”。
“毒从何而来?”
陈宫很是尴尬,“未曾查出”。
李贤不想多言,“等徐庶过来再议吧”。
陈宫无奈,只得应诺。
没过多久,徐庶来到郡府。
“使君,我见众人脚步匆匆,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贤叹了口气,“天子驾崩了”。
徐庶一惊而起,“什么时候的事情?因何而亡?”
“一刻钟之前,染毒而亡”
“天子正值壮年,对外称病,只怕徒增流言呀”
“正是如此,元直,你可有良策?”
徐庶冷静分析起来,“当务之急是另立新君,国不可一日无君,使君必须与皇后取得一致”。
李贤的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我明白了,我这便入宫”。
“且慢”
“嗯?”
“使君莫忘了,天子还有五千新军”
李贤吸了口冷气,他险些忘了。
刘协在位的时候,王子服的五千兵马便驻扎在下邳城外。
虽说下邳城内有郡兵把守,可是,一旦有人里应外合,王子服的五千兵马便是关键。
“元直有何妙计?”
“且先使人稳住王子服,只要城外兵马不动,下邳便稳如泰山”
“如何施为?”
“我与王子服有数面之缘,便由我出城相劝”
“不可!”
徐庶可是李贤的得力谋士,倘若王子服真的有了异心,徐庶此行无异于羊入虎口,这让李贤如何舍得?
“使君宽心,王子服不会动我”
“元直,你是我的左臂右膀,我怎能让你去冒险?”
“使君,没时间犹豫了,你我二人兵分二路,你入宫见皇后,我出城,见王子服”
李贤咬牙切齿,狠声说道:“若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我必灭他九族!”
徐庶感激无比,“使君还需使人封锁城门,严禁出入”。
“好”
“宫内禁卫应该调动了,我觉得使君的亲卫营可以轮换借调,使君觉得如何?”
“就这么定了!”
一番商议过后,李贤心中有谱,不再慌乱。
在亲卫营的护卫下,李贤直入禁宫。
此时,天子身亡的消息并未传出,李贤畅行无阻。
入了后宫,李贤见到了伏皇后。
此时,伏皇后正在暗自垂泪。
“皇后节哀”
伏皇后瞪大了眼睛,不无悲愤敌说道:“你这个贼子,你还有脸过来!”
“皇后明鉴,我与此事并无干系”
“除了你,还有谁有此能力毒害陛下?”
李贤叹了口气,“人心叵测,皇后武断了”。
“你是来杀我灭口的吗?”
“皇后此言大谬,国不可一日无君,微臣此行,只为新君而来!”
伏皇后心中一动,另立新君,这可不是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