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占据了十多个州府都没搜刮到这么多的钱财,按照四六分成的比例,李贤起码可以分润十八万贯。
这么一大笔钱,在孙策看来足够李贤数万大军所用了,可李贤却说杯水车薪!
难道李贤的兵马都是钱砸出来的不成?
不管孙策信还是不信,李贤麾下兵马真的是用钱砸出来的。
孙策告辞之后,陈宫便向李贤递交了一个数字,十二万贯。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李贤战前允诺的赏赐,阴陵城的这一场战争所得便要十去其八。
“就这么定了,十二万贯我还出得起!”
陈宫暗赞不已,如果是吕布,一定不舍得这么一大笔钱财,可李贤说舍弃也就舍弃了,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十二万贯听起来很多,可如果划分到开阳军、神策军以及李典、于禁新军的头上,每人也不过四贯。
当然了,与江东军比起来,徐州军这算是所获不菲了。
若是用四贯钱来购买耕牛,可以买上两头壮牛,买马,可以买上六匹,买奴仆,足以买上十名!
四贯钱,完全可以改变一个家庭的生活轨迹。
当李贤如约发放犒赏的时候,所有的军卒都沸腾起来,他们大声欢呼,兴奋不已。
刘进麾下兵马面面相觑,他们刚刚加入徐州军,寸功未立,自然见不到任何好处。
不过,令刘进意外的是,负责钱粮辎重的陈宫竟然带着几辆满载的大车施施然而来。
这是要做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堪堪相聚不过十余步的时候,陈宫朗声喝道:“刘进刘将军何在?”
刘进应道:“末将在此”。
“我家主公念你破城有功,特赏美酒一百坛,肉五百斤,钱一万贯”
“啊?”刘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容置信。
陈宫似笑非笑:“怎么?刘将军可有异意?”
“末将深感惶恐,自打归顺以来,末将寸功未立,不敢领此厚赏”
“你引领兵马投奔李使君,这便是大功一件,怎么能说寸功未立呢?”
刘进还待多言,陈宫又道:“主公有言在先,这些银钱是赏下去的,不是赏给你自己的,明白吗?”
这就是提醒刘进不要公报私囊了!
“末将明白”
“嗯,来人呐,将东西交割一下”
“喏!”
跟随刘进投奔李贤,原本郡兵们以为自己注定两手空空,注定一无所得,谁曾想,眨眼间峰会路转,李贤竟然还没有忘记他们,这让郡兵们大为感动。
原本投靠李贤多数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投机选择,谁曾想,这么短的时间便有如此丰厚的收获,着实令人赞叹,不少军卒已经开始认真琢磨,要不要真正为李贤效命?
听说青州军每人可以得到四贯钱的赏赐,那可是四贯钱呀,比刘进麾下的一贯钱的赏赐多了数倍。
不过,这多出来的部分并非全无说法,人家毕竟是李贤的嫡系,而且一路厮杀,未曾停歇,哪像阴陵郡兵这般坐享其成。
想到不劳而获的一贯赏钱,郡兵们便觉得李贤这样的主公值得投靠。
真正到了生死攸关的战场上,军卒们不害怕死亡,可他们却害怕自己死后家人得不到照顾,更害怕他们的死毫无意义。
眼下,李贤用一万贯银钱便尽收刘进八千兵马之心。
歌功颂德声不绝于耳,趁着陈宫尚未离开,刘进表态道:“请长史转告主公,从今以后只有刘勋,再无刘进”。
陈宫讶异:“喔?这有什么说法?”
“刘进没能为主公立下半点功劳,所以只有改名以示决心,一个勋字,证明我有为主公立下功勋的决心”
陈宫笑道:“好,刘进,喔不,刘勋,你的苦心我自然会向主公严明的”。
“多谢长史”
又叮嘱了刘勋几句,让其不可肆意妄为之后,陈宫便扬长而去。
望着陈宫的背影,刘勋一言不发,半个时辰之前,孙策前来找寻李贤的情报刘勋早已经知道了,他本以为李贤会将其推出去与孙策当面对质,可谁曾想,李贤竟然一力承当,最后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能够有李贤这样的主公,刘勋觉得自己终于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城内的郡守府,李贤正在闭目养神,忽而有军卒来报,说杨弘带了一个女子求见。
杨弘是袁术麾下的首席谋士,之前曾经出使过青州,与李贤有过一面之谈。
城破之后,阎象裹挟着袁术落荒而逃,杨弘却留了下来。
良臣择木而息,杨弘觉得袁术已然日薄西天,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所以他想在孙策、李贤之间择一名主而从之。
经过多方查探,杨弘觉得李贤值得投靠。
大军入城,秋毫无犯,杨弘家中的府邸、库房也得以保存了下来。
不过,之前杨弘毕竟为袁术出谋划策过,更蹿啜袁军北伐徐州,倘若李贤真的计较起来,说杀也就杀了。
面临绝对的军权,财势、美色都无能为力。
不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听说李贤与孙策结盟就是因为孙策的妹妹貌美如花!
想到这里,杨弘眼前一亮,他新收了一个小妾,姿色绝佳,想来李贤一定不会拒绝。
在有的官宦家庭,侍女小妾是可以与宾客共享的资源。
眼下,杨弘献出自己的小妾,虽然有些无耻,可如果李贤接受下来,并不会遭受多少非议,因为这是一种时尚的行为。
李贤在厅内等了没多久,便有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娘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只是走了几步,她胸前的两只硕大便起起伏伏,惹人心动。
“妾身杨氏拜见李使君,这厢有礼了”,女子声音好听,只是满脸的委屈。
李贤便问道:“你是?”
女子涨红着脸,道:‘妾身是杨弘杨大人的小妾”。
“喔?杨弘呢?他去了哪里?”
“李使君,可否近前说话?”
“嗯?为何要近前说话,在这里说不是很好吗?”
那小娘满脸委屈,不甘,她环顾四周,道:“让妾身来服侍你吧”。
“啥?”李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天原本就是气血旺盛的季节,攻占阴陵之后,李贤浑身上下更是积攒了不少气力,只是苦于无处发泄。
如今冷不丁冒出一个********的小娘出来,还口口声声说要服侍李贤,这让李贤情何以堪?
“使君难受吗?妾身服侍你吧”
这一次李贤听的很明白,对方确实想要献身。
如果对方不是与杨弘一同前来的话,说不定李贤真的就兽性大发将其拿下了,可此番,只要想到杨弘,李贤便觉得很是扫兴。
欺负他人的妻妾,固然可以获得快感,可李贤却觉得这种快感不值得提倡。
对李贤来说,杀死仇寇,抢占其妻妾,银辱之,这样的滋味才算是快活,可严格来说,杨弘压根算不上是李贤的对手,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换言之,银辱杨弘的小妾,李贤没有征服的快感,只会有一种浓浓的负罪感。
与其之后懊恼不已,还不如悬崖勒马!
想到这里,李贤冷静地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杨弘的意思?”
“是,是夫君的意思”
李贤深感不齿,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妾都能献出来,这样的男人还算什么?
“杨弘想让你求什么?”
“夫君什么都没说,可能只想让你保我们全家平安”
李贤摆了摆手,烦躁地说道:“只要杨氏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动你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女子疾行几步,她托起自己的玉兔,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使君,我这里不大吗?”
李贤咽了口吐沫,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大”。
女子喜道:“那使君为何不要我?”
“我不喜欢强迫人”
女子咬了咬嘴唇,道:“使君是个真人君子,只可惜,我若是不服侍你,回府之后一定会被夫君打死的”。
“杨弘竟然如此不堪?”
女子衣衫半解,道:“使君你看,这都是他殴打过后的痕迹”。
硕大的玉兔上,指印清晰可见,李贤心跳加速,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暴殄天物!着实可恨!”
“啊,使君说什么?”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