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不过这其中还有苦衷,待得一会无人之时,我单独与蒋监军说知,那时蒋监军便会理解我了。”虽然乐进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投降的事情,可是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以说是人多嘴杂,乐进又怎么敢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去呢?万一这里面有汉军的细作呢?就算是没有,这里面也有许多属于本地的军士,这些军士的家人都盼着投降汉军,万一有人对乐进诈降之事表示不满,连夜通报给麴义,那他的一番努力岂不是化作流水了吗?
所以乐进只能用这样的话来搪塞蒋干,并且希望蒋干跟他单独说话。
如果之前没有误会的话,蒋干也许会心平气和的听乐进单独解释,可是现在乐进叛乱都已经成了定论,蒋干早已经产生了偏见,又如何肯听乐进这样的解释?于是他冷笑着说道:“你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和大家当面说,没有必要当面说,嘿嘿,我害怕单独相处的时候你一刀将我杀了呢,到时候我死无对证,岂不是白死一回?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给麴义写过一封要求投降的书信?”
“是,可是......”
“是就是,没什么可是的,你是不是找的王祥做使者?嘿嘿,琅琊王氏本地人为了家族利益,不知有多么盼望着要投降?王祥又是因为孝行为麴义所敬仰,你找他可算是找对人了。”
“你怎么知道?”乐进一听这话就知道乐进肯定是找到了证据,要不然的话绝对无法准确说出使者就是王祥,不禁暗暗思索到底是谁提前向蒋干透露此事,此人透露出此事究竟有何目的?
却没想到蒋干见状,更加认定这是乐进被自己猜中事实,心慌的表现,继续冷笑道:“嘿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够隐秘,就没人知道了吗?老天是有眼睛的,正看着你呢,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与麴义约定投降的日子,是不是明日午时?”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像的那样?那是什么样?”蒋干嘿嘿冷笑道:“废话少说,你既已承认,那就是反叛,来人,与我拿下。”
“谁敢!”蒋干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乐进身边的亲兵队长乐垕大声说道。
随后乐进的亲兵将士们拔出刀剑,横眉冷对。
“哼!你是乐进的亲兵将领吧?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也想学乐进,公然反叛吗?”
蒋干对此没有丝毫畏惧,对着乐垕喝道。
“这......”乐垕作为乐进的亲兵将领,自然知道乐进的真实目的,可是他又不能公开说出来,也正是因为明白乐进的忠心,他才无法直接对蒋干动手,只能说道:“蒋监军,我家将军是冤枉的。”
“哼,冤枉?叛贼乐进,你不仅背着主公和广大将士私自降敌,还敢公然拘捕吗?刚才你的亲兵将领说你是冤枉的,你有何冤情?且向我说来,我自会秉公处置,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你的丧命之时。”
蒋干见乐垕退缩,心中更加得意,对着乐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