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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还是休息要紧,明日还要早起见新人,她竟然不知不觉从新人熬成婆婆了?
唐夭倒头睡下,一觉直到天明。
荀彧醒得早,多年的习惯,就算饮酒都改不了。
不过,好在昨晚喝的醒酒汤有用,脑袋只是隐隐抽痛,不算太难受。
“郎君醒了。”荀彧本不想惊了唐夭,昨天忙一天,大家都累了,唐夭既然没醒就多睡会儿。
想给唐夭拉拉被子,唐夭已经睁开眼睛,诧异地看向荀彧,接着伸手抚过荀彧的额头问道:“郎君无事?”
“无事。”很肯定地告诉唐夭,他是没事的人,唐夭道:“我让人备水。”
两个酒气熏天的人,此时都要沐浴,都是伺候他们几十年的人了,早就清楚两位都是爱洁的人,刚听说他们起了,早就将准备好的热水送上,唐夭自泡在热水里,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身上的酒气,确实难闻得很。
一番沐浴更衣,唐夭出来的时候荀彧已经在穿戴,儿子娶妻,身为父亲的荀彧光明正大的请假在家,难得的清闲。
好些年荀彧没有亲自熏香了,今日倒是自己动起手来,唐夭当年还是荀彧手把手交的如何熏香的,没想到一恍多年过去,此时看荀彧上手的动作,依然觉得好看。
“夭夭。”唐夭走进来的又突然停下,荀彧倒是听到动静了,回头看唐夭一眼,唤着站定的人上前来。
唐夭笑着走过去,“郎君真香!”
能光明正大在他面前夸他一声真香的人除了唐夭再无他人,荀彧只是听着不以为意。
凑近荀彧的唐夭闻了闻他身上的香,还闻了一旁衣裳上的香味,倒是分不出哪一个更香。
“郎君,我自来不熏香,可若是新媳是个好熏香的人,你们两个要比香吗?”唐夭这些年算是见识过不少女郎喜欢熏香,熏得香喷喷的,纵是身上不曾熏香,那都带着香包。
若只有一种香味还好说,各种各样的香味若是都交杂在一起,那得多么难以让人适应的环境?
唐夭想想都头痛,荀彧却认真地告诉她道:“不会的,但凡有自知之明的新媳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荀彧喜熏香,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时候要是跟荀彧比香,那还是想进荀家门,想和荀家好生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