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是军中统帅,此刻却是不能慌乱,应该站出来稳定军心。
正在此时,一个士兵冲进营中,向赤老温禀报道:“将军,前去打探三王子兵马下落的斥候回来了!”
果不出李靖预料,蒙古斥候打探出窝阔台兵马下落便在这两日,却不想碰在此时,斥候返回营中。
“快让他进来!”赤老温连忙说道。
不过一会,一个士兵奔入营中,只见他颇为狼狈,气喘吁吁,一看就是拼命狂奔回来的。
赤老温见斥候这个模样,心中就凉了半截,但他还是问道:“怎么样,窝阔台王子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斥候满脸悲伤,向着赤老温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三王子攻打雁门的十万铁骑,已经全军覆没了!”
“你确定?”赤老温瞪着眼睛喝道。
斥候禀报道:“我等奉命前去寻找三王子兵马下落,雁门以北,我们都打探过了,只是不见三王子兵马踪迹。后来还是在附近大汉百姓口中逼问得知,原来三王子兵马曾经被汉军困在白登以北的天狼谷之中。”
赤老温喝道:“十万兵马就算被困于谷中,料想杀马而食,坚持半月应不成问题,怎么会全军覆没呢?”
斥候继续说道:“可是汉军他们做的太绝了,早在半个月之前,便火烧天狼谷,将谷中我军的十万铁骑付之一炬。据百姓所说,谷中哀嚎之声,传遍了方圆数十里。
我等原本还不信,可前往天狼谷打探,却见山谷已经被新土填平,我等又掘开新土,发现里面都是我军……”
“汉军居然如此狠毒!”赤老温顿时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
斥候满脸哀伤道:“十万骑兵,皆被汉军一把火烧个精光,三王子,博尔忽将军,我等也无法辨认,不知是生是死。”
窝阔台十万铁骑遇难的消息得到证实,殿内众将是又怒又惊。过了许久,一个将领说道:“三王子那边的蒙古已经全军覆没,咱们是不是应当退兵了?那李靖用心歹毒,将士们只怕也都知道了,咱们军心不稳,只怕……”
“不能退兵,咱们若是退兵,大汗的那支兵马便是独木难支,若是大汗有个闪失该怎么办?”赤老温连忙说道。
“不退兵的话,我军军心不稳,咱们只怕就真的步上……”
赤老温沉声喝道:“立刻封锁消息,尔等前去召集兵马,就说三王子那边大胜,已经一路杀至太原,威逼并州首府。所以这么久没有消息出来,另外再摆酒庆贺,庆贺三王子兵马大胜,总之我军不能退兵,兵马更不能乱!”
“诺!”众将纷纷领命,下去召集兵马,稳定军心。
另一边,伍云召快马加鞭,返回满夷谷中,将李靖的计策告诉薛仁贵。
薛仁贵当即让陈到带领的斥候,带着伍云召前去寻找林御,取一些在蒙古王庭缴获的信物。
伍云召战马速度自不必说,幽州发生战事,若事情紧急,多是伍云召亲自传递消息。不过大半日时间,伍云召便找到林御兵马,在林御那里取了从蒙古王庭缴获的一些信物。
随后伍云召也不回满夷谷,直接赶往云中咸阳汉军大营,将从林御手中取得的信物交给李靖。
汉军营寨,伍云召将信物交给李靖。
这从蒙古王庭取得的信物,却都是非凡之物。
这信物一共有三件。
第一件,是汉军从蒙古王帐前缴获的蒙古王旗,上面雄鹰展翅,乃是蒙古蒙古的标志。便跟大汉国都洛阳城头,立着的大汉龙旗一样。
而第二件,乃是从蒙古王帐之中,找到的一件精明的酒壶。
这酒壶,并非普通酒壶,这个酒壶,乃是用人的头骨制成。根据从俘虏口中逼问得到的消息,这个头骨,乃是早年铁木真的敌人的头骨。
铁木真与此人有深仇大恨,蒙古崛起之后,铁木真击败了这个敌人,将其头骨制成酒壶。这酒壶或许不甚贵重,但意义非凡,蒙古大将,基本上人人识得。
而第三件信物,却是一个人,蒙古的大王子术赤!
有蒙古王旗,铁木真御用酒壶,以及蒙古大王子术赤。蒙古一方,对汉军突袭王庭,必定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