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下一人头颅,高声呐喊贼首已死,厮杀一阵黄巾定破。”一刀逼退李秀成,张须陀趁机与一死士吩咐。
那死士闻言,连忙从地上砍下一黄巾匪寇的头颅,将其挑在兵器上。一边高声呐喊贼首已死,一边带领三百骑兵向着那些青壮百姓杀去。
死士凶猛无比,厮杀一阵百姓死伤不少,又有人高声呐喊贼首已死,那些百姓恐惧不已,只道首领死了,登时大乱。
此时后方临淄,杜如晦见此情况,趁机带领城中兵马杀出,百姓见此情况,更是惊恐不已,连忙四散而逃。
百姓逃跑的方向也是杂乱无章,有的甚至冲撞主营,自相踩踏至死者甚多。望着面前突然一片混乱,甚至朝着自己方向冲撞而来的百姓,黄巾首领额头冷汗仿佛雨下,想不到自己下的一个命令,居然导致大败。
“快逃!”黄巾首领经历过的战斗也不少,知道一但兵马混乱必定大败,在不逃,就算不被被汉军擒拿,只怕要被这疯狂的百姓踩死。
营寨之内混乱一片,杜如晦的兵马则将营寨包围,说降奔逃的士兵。
而李秀成孤立无援,也想逃命,但张须陀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对李秀成紧追不舍,二人大战近百回合,李秀成武艺终究不如张须陀老辣,被张须陀生擒活捉。
黄巾首领也逃不出去,被营寨外的杜如晦兵马阻拦,只是杜如晦也抵挡不住,张须陀得到消息,便立刻带着兵马前去追赶。黄巾首领好不容易突破重围,便被张须陀追杀,一刀砍下头颅。
此时天色已明。
一个晚上时间,声势浩大的黄巾兵马便被剿灭,黄巾首领被杀,大将李秀成被擒,百姓则被收服。
城外营寨,百姓皆被收缴了兵器,黑压压站在一起,杜如晦则说起了黄巾的黑历史。希望让百姓恢复神智,不要让百姓不受黄巾蒙蔽,继续为恶。
这些百姓其实只有少数人马被黄巾蛊惑,大部分人都是裹挟而来。经过杜如晦的一番教导,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希望重回家园,与家人团聚。
不过眼下三郡混乱不堪,杜如晦并没有让百姓回家,而是让他们暂时在城内居住,只等黄巾平定,在重回家园。
“你们胡说,大贤良师救我母亲,兴此兵事,乃是为了解救百姓。”便在大部分百姓入城之后,被张须陀生擒的李秀成满脸的愤怒,与杜如晦,张须陀等人争辩起来。
一士兵大怒:“就是此人杀了我许多弟兄,如今他还冥顽不灵,不如杀之为我兄弟报仇。”
“就是,这孩子被黄巾蛊惑得魔障了,劝不回来了,不如杀之泄愤。”
杜如晦摇了摇头道:“黄巾符水不过普通草药,皆是乱来,有时候碰巧也能救些人。不过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提前被黄巾收买,用来蛊惑民心的。你年纪尚轻,想必没有经历上一次的黄巾之乱,若是你见过,便不会这么说了。”
“以前还有黄巾之乱?”李秀成一脸茫然道。
杜如晦说道:“你没听过也实属正常,青州被黄巾叛乱祸害得最深,百姓皆闭口不言,不想回想起那段往事。当年张角的叛乱,席卷各个州郡,声势浩大,十余年才平定下来。如今这支黄巾军,不过当年余孽罢了,黄巾救民于水火?他们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如今再次出山,只不过粮草耗尽,出来掠夺罢了。”
百姓之中一个长者站了出来,这人跟李秀成是一个村庄,与李秀成认识,他说道:“秀成,当年你父亲就是被黄巾裹挟,死于混乱之中。你母亲之所以不说,只是想让你无忧无虑的成长,我们村也被黄巾祸害,这才从不提起黄巾之乱啊。”
“怎么会这样?”李秀成满脸呆滞,一脸悲痛之色。
“我李秀成被黄巾蒙蔽,居然助纣为虐,帮我的杀父仇人屠杀乡亲。我有何颜面去见家中老母,父老乡亲?不如一死以谢天下!”李秀成悲痛欲绝,一把拿起地上的钢刀,向着脖子抹去。
铛的一声,李秀成手中钢刀被张须陀挑开,张须陀冷喝道:“愚蠢,你被黄巾蛊惑,屠戮甚多,便想一死了之吗?”
“李秀成罪孽深重,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须陀向杜如晦拱手道:“大人,这李秀成武艺不凡,虽然罪孽深重,但也是被黄巾蛊惑。我今我们要剿灭黄巾,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他在我帐下。戴罪立功如何?”
杜如晦早有此意,抚摸着胡须沉声道:“既然你为他求情,我便免他一死,许其戴罪立功。”
李秀成大喜:“多谢大人宽恕,李秀成必定尽心竭力,助大人剿灭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