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四处都有人落水,
咱们船只只怕不够啊!”一个校尉喊道。
“能救多少是多少,咱们挤一挤,腾出几条大船来,先救落水者,后救有木头保命的!将他们送往高处!”刘辩连忙下令道。
“是,陛下!”
汉军当即做出反应,所有船只上的汉军便挤在一起,腾出几条大船来。汉军驾驶着大船便在洪水中救治荆州兵,将其运送到高处避难。
但尽管有汉军帮忙救治,仍是有大半的荆州兵被洪水淹没。
而另一边,黄祖文聘等人带着一众核心将校向南逃去,而傅友德,刘裕各领一支船队趁机杀出。二人指挥着士兵不断向荆州兵放箭,荆州兵忙于逃命,却是死伤惨重。黄祖也被一只流矢射中,不幸掉落江中,被洪水吞没。
洪水之中动荡不堪,地下淤泥,树根等杂物更是多如牛毛,傅友德等人纵使武艺高强,但也不敢率领兵马短兵厮杀,若是一个不慎落入洪水,可就救不回来了。因此二人只率领着兵马远距离放箭射杀,虽然如此,荆州兵马没有防护器具也是死伤惨重。并且那木筏上的都是重要将校,能将他们射杀,却也让荆州损失惨重了。并且黄祖也于此战被流矢射杀,也算是意外之喜。
淯水,襄水两条河流汇入汉水,文聘等人顺着洪水直进入汉水之中,向南返回襄阳。傅友德,刘裕二人箭矢用尽,也率领兵马返回樊城方向,二人返回,刘辩便也让他们争取救援荆州普通士兵。
待到第二日清晨大雨渐渐停,洪水汇入汉水之后,水位下降也十分快速。
刘辩与一众将校立于一座山头,身后的杨妙真为他撑起一把油纸伞。望着四野一片汪洋,刘辩摇头一叹道:“此战却是朕造孽了啊!”
众将士也沉默不语,若是战场厮杀死了便死了,可看着荆州兵在洪水之中的无力,他们心中也不好受。
“此次救了多少荆州士卒?”刘辩沉声问道。
“总共留了一万四千人,其他荆州兵皆没于洪水!”一边的韦孝宽回答道。
“这么说,起码有有三万五千人死于洪水,此次江南,只怕是一片哭悼啊!这剩下的一万五千人,便都放回荆州去吧!”刘辩决定道。
“陛下仁慈!”
“陛下圣明!”
韦孝宽郭嘉刘裕等人人拱手称赞,然而傅友德却疑惑道:“陛下,这一万多人如今对陛下感恩戴德,陛下可以收为己用,还能屯田,为何要放他们回去?”
“话是这么说,但放回去,作用更大!”刘辩解释道:“刘表发动此战,本就不得人心,况且此次荆州将领抛弃他们这些士兵,朕救了他们,他们对朕是感恩戴德,对刘表则充满恨意!朕若是放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他们对朕更是感恩!如此的话,他们回去也不会在投靠刘表了。并且他们回去之后,还会宣扬朕的恩德!要不了多久,江南之地的百姓,便会心向朕而厌恶刘表。到时候朕收取荆州,会容易无数!”
“放了他们,留下他们,你们觉得哪个收益更大?”刘辩笑问道。
“陛下思虑周详,深远臣等不及也!”众人听了深以为然。
到了第三天,洪水退去,露出满目疮痍,地面之上一片狼藉,樊城旧址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而天空中太阳高照,洪水中早已经泡发的尸体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刘辩先是召集剩下的荆州兵前来站于高处高声道:“尔等本是无辜百姓,乃是因为刘表蛊惑,朕思虑一番,决定放你们渡江回家与家人团聚,希望你们不要在助纣为虐,与朕为敌!”
一众荆州兵听到这个意外之喜,俱是感恩戴德,向刘辩千恩万谢,慢慢的向南返回襄阳去了。
刘辩在看向刘裕,傅友德二人道:“此次樊城破坏严重,需要重建,朕留下两万兵马于此,你们二人刘裕为主,傅友德为副将,负责重建樊城,日后也镇守樊城!”
“末将领命!”
刘辩叮嘱道:“重建樊城的物资,钱财朕会从长安调集,此地的尸体你们要慎重处理,用火焚烧掩埋!朕还会从长安调集医者前来相助,你们千万小心,不可发生瘟疫!还有生活用水,也要从上游数十里取用,不可在此间取水,若将士受伤,要及时处理,不可疏忽大意!将士所用碗筷,也要用开水煮沸才能使用!”
傅友德,刘裕二人听得不太明白,但刘辩说的乃是防御瘟疫,二人虽不懂,但也慎重的记了下来,准备按照刘辩的计划实施!
刘辩又叮嘱道:“还有,若是发现将士感染离奇症状,要及时隔离起来,立刻向朕禀报!”
“末将遵旨!”二人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