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商疑惑的时候,蔡瑁哭着走进了厅堂。
“丞相,您可要为蒯家做主啊!”蔡瑁哭嚎着来到了陶商的面前,单膝跪倒在地。
陶商走上前,将蔡瑁扶了起来。
蔡瑁今日和陶商是第一次见面,但之前两人已经有过了信笺沟通,在一定程度上来讲,二人也算是有点神交。
“你就是蔡将军,出了什么事情?快起来!”
蔡瑁哭着道:“末将适才得到来信,蒯异度一家以谋逆之罪,被庞统暗中派人活捉,押解往了江陵城,想来这一次,异度定然是活不成了……恳请陶相做主,替蒯异度报仇!”
陶商叹了口气,道:“蒯家乃是荆州大族,如今一招不慎,因为帮我而遭此大难,陶某深感惭愧,蔡公放心,陶某一定打下荆州,活捉刘备等人,论罪惩处,还蒯公一个公道。”
蔡瑁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陶商表示感谢。
二人又谈了一会,陶商尽心尽力的安慰蔡瑁,才终于令他的心情平复。
“得了襄阳,就等于得到了荆州北土,得了荆襄北土,那就是等同于拿下了南阳郡,这一仗蔡公功不可没,陶某前番书信许诺给你的东西,自然会一一兑现。”
蔡瑁闻言,不由的大喜过望。
他单膝冲着陶商跪倒,拱手道:“承蒙丞相厚待,蔡瑁今后定然会为朝廷,为丞相,效犬马之劳。”
“将军能有这份心,就好。”
陶商安慰过他之后,又调换了话题:“当今天下,若是论及水军,一则为我扬州水军,二则便是昔日由将军总督的荆州水军,如今荆州北地已经平复,我若是开始收拢北地的水军以及战船,不知能有多少?”
蔡瑁道:“荆州自打建都于江陵之后,大量的水军和战船就都挪往了南郡和江夏郡,用以作为巡江固守之用,但荆州北地因为有汉江屏障,自然还是留下了一些,虽然没有南郡要多,却也可自成一军。”
陶商点了点头,道:“那我若是请将军出马,收拢这些战船和水军,可能顺江东向,支援江夏?”
蔡瑁一拱手,道:“蔡某岂敢不应命!丞相放心,荆北之地有我蔡瑁在,必然稳如泰山,丞相大可放心集结兵马南下,攻打江陵城。”
陶商点了点头,道:“庞统把襄阳的表册和户籍等物都损毁了,我想要接手襄阳的政事,只怕是一时半刻抽不出身,这江陵城,怕是得缓一缓了。”
蔡瑁听了这话,犹豫了下,道:“丞相,末将认为您眼下不应因为这些事,而放缓攻克江陵的脚步,反应是集结兵马迅速南下才是上策。”
陶商扬了扬眉:“为很么?”
蔡瑁轻轻的嗑了一声,为陶商解释道:“丞相,实不相瞒,荆州北地,与中原极近,又是天下正中,守之极难,但过了汉江和南阳,若是再往荆南,就需要强攻江陵城……在蔡谋看来,这江陵城是荆州最为坚固的一座城池,也是唯一一座可以称之为北方屏障的城池。”
“很不好打吗?”陶商很奇怪,按道理来说,荆州虽然富庶,但位于天下正中,山脉有少,不是应该属于难守之地吗?
“相当的不好打。”蔡瑁很是肯定的对陶商说道。
“为什么?”
蔡瑁长叹了一口气,道:“江陵之地,三面环水。北军若是要打,只能凭一面强攻,而无法围城。”
陶商皱了皱眉头。
“另外,江陵城本身也是极为坚固的,其城墙高约三丈,厚两丈余,周长二十里,几乎囊括了全城,城池修筑的还坚固异常,江陵的城墙东西长,南北短,依地势而高下,顺湖池而迂回,居高远望,水如素练,城似游龙……”
听蔡瑁说了这么多,陶商心中才终于恍然。
难怪庞统要撤,原来他心中打的是这个算筹。
他一定是要为江陵的修筑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