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肯定的点头道:“当真。”
反正向天子刘琼请命的人是刘表,又不是他张任,回头这些烂摊子都堆到刘表那里,他张任又不操心,现在便可劲的跟昌豨吹牛逼。
吴敦仰头看了看天色,道:“按照时间来算,咱们差不多应该是要到了吧?”
泠苞道:“按照时间来算,确实是差不多了,咱们现下需小心些,一会说不得就得下山对敌军发动进攻了。”
张任转头对邓贤道:“先让三军将士暂时驻扎原地,休息一下。”
昌豨一见张任要休息,不由怒了,忙道:“咱们翻山越岭的,好不容易来到此处,为的不就是偷袭他靳祈县城吗?如今眼瞅着就要到目地,不赶紧出兵攻城,却是为何?还在这里耽搁什么?赶紧冲杀过去不就得了!”
张任转头看向昌豨,也不生气,道:“昌将军一路上不停的说,难道你不口渴吗?但干着嗓子去攻打县城,终归是不太稳妥吧。”
“啊?”昌豨一听这话顿时愣了。
不过说真的,他还真是渴的不行。
张任淡淡道:“就算是昌将军神勇盖世,天神下凡,不怕口渴,但咱益州的将士们都是血肉之躯,不喝些水,只怕是不成的。”
“嗯……”昌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无奈的搓了搓手掌,道:“张将军这话说的,唉,过了、过了!老子不就是一时着急吗?其实我也着实是口渴的紧。”
张任转头,吩咐泠苞道:“三军暂时原地休息待命,派人去在附近,找找水源。”
少时,却有益州军的兵卒带着消息回来,说是附近有一条山间小溪。
张任随即命令三军起行,全都奔水源之处而去。
少时,来到山溪之边,却见那小溪虽然不大,但却非常清澈,溪水冰凉。
这对于一众益州军来说,无疑为甘露琼浆。
益州军的士兵们纷纷跑到小溪的边上,好多人都将脑袋直接埋进了溪水中,痛快的高声呼啸。
就连一向沉稳的张任本人,在喝了溪水之后,都倍感舒爽,满足的仰头叹了口气。
可是他刚一仰头,却是依稀的看见对面的山林高坡上,似有人的脑袋从树后探出,正观察着己方的将士。
那人似乎发现了张任看见了自己,连忙却是将头缩回去了。
张任浑身一哆嗦,一种不妙的预感瞬时间涌上了心头。
“有人!”张任高声呼啸一声。
但小溪边眼下实在是太嘈杂了,有人益州兵甚是开始互相泼水玩,能够听见张任喊声的人着实是很少……
但他们马上就会看到张任所看到的了。
“嗖!”
一支利箭从山上射下,正中一个士卒的后脑上,那益州士兵正在跟同伴玩闹,骤然之间表情一僵,鲜血顺着后脑上流下,一双眼眸中满是惊恐。
紧接着,大片大片的箭雨从山上汹涌射出!
“有敌人!有敌人!”
“有人在山上!”
“快跑!”
张任拔出随身的佩剑,拨弄着那些箭支,一边向后退一边高声喊道:“隐蔽,隐蔽!都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