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俨在时,甄家一切有他操持,甄宓只是一个闺中少女,不理旁事,可后来甄俨死了,甄尧又不争气,甄宓身为女子,也不得不走出闺门,协助家中处置各种事。
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终归是艰难的,更何况如今二哥被袁绍带去了邺城,甄宓却被袁氏威胁该做一些本跟她无关的事,这心中的委屈压抑了不是一时半刻。
迎着甄宓委屈的眼神,陶商无奈道:“那姑娘如何才能不哭了?”
甄宓擦了擦泪痕,半是玩笑的道:“先生给我讲个故事吧。”
这丫头是小孩子吗?不但哭鼻子,还要讲故事哄哄?
陶商无奈,清了清嗓子道:“那好吧,只讲一个,很久很久,大概是一千多年以前,有一个行医的男子,他的名字叫许仙,这个许仙没有别的爱好,就独独喜欢玩长虫……”
大概过了几盏茶的功夫之后,甄宓脸上的泪痕变的更多了,她适才只是轻轻的抽噎,这一下子可倒好,彻底的变成了哭泣。
陶商的脑袋都大了,他虚弱的道:“你哭的这么凶,是我的故事不好吗?再说了,这是个大团圆的故事啊,许仙和白姑娘不是珠联璧合,双宿双飞了吗?”
甄宓使劲的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太感人了,我才会止不住泪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好听的故事?是听谁讲的?”
“额……我爹。”
“令尊真大才也,着实令人敬佩。”
“姑娘客气了,其实他也就是那么回事,一个又倔又能装,身体状态一般,还总爱其起点幺蛾子。”
甄宓破涕为笑,不知道是不是该批评陶商两句。
少时,却见甄宓将头一低,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处:“先生,能遇见你,当真是小女子的幸运。”
……
离开了正厅,陶商在院落中看到了一直在门外守护自己的许褚,尴尬一笑:“这么晚了还没睡。”
许褚白眼一翻:“丞相深更半夜,还这么忙道,属下保护丞相安全,安敢不尽心力也。”
陶商看着许褚那股酸劲,不由的好笑。
“行了,别发酸了,咱们和这女子相遇,应该是个阴谋,你火速派人回去,让临淄城那边将阿飞和刘虎俾等人调过来,我有事需要用到他们。”
许褚闻言一愣:“阴谋,当真?可是咱们的人马现在不是探查到附近没有任何袁军吗?他们纵然有阴谋想取你性命,也得有人才是。”
陶商淡淡一笑,道:“我也不知道袁绍在搞什么猫腻,不过也好,借着这次机会,将计就计,看看袁绍到底玩的什么策略,或许还可以找出什么意外收获。”
许褚恍然的点了点头,道:“那我这就去办。”
……
陶商针对袁绍的行动,开始做出有效的布置,几日之后,阿飞和刘虎俾暗中抵达了齐河县,并随许褚面见陶商。
阿飞本领极高,尚在许褚之上,调遣他过来,所有人既明白也能理解。
但调遣刘虎俾来此,众人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只是陶商麾下一个负责买马的采办而已。
见了刘虎俾后,陶商对他道:“刘豹,这几年在金陵城过的可还满意?”
刘虎俾呆立半晌没反应过来。
多少年了,也没有人称呼过他刘豹这个名字。
如今被陶商这么一叫唤,多少有些不适应。
“丞、丞相,如何要这般唤我?”
陶商淡淡一笑,道:“你父亲在前番的临淄之战立下大功,陶某已经答应了他,待平定袁氏之后,就帮他夺回南匈奴王庭的君位,允他再往北地为王。”
刘虎俾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欣喜表情,相反的,他倒是一脸的苦相。
“丞相,小人有一个请求,我父亲愿意回匈奴,那便让他自行回去,小人想在金陵城待着,为丞相效力一生,不知丞相允否?”
“你不想回漠北?”
“是,我不想回去。”
陶商在心中掂量了一会,一个成熟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