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在楼下闻鸡起舞,周瑜则是抚琴弹曲,二人一弹一跳,倒也是相得益彰。
这若是换成一男一女,可能瞧着还顺眼些,如今弹琴的和跳舞的,都是两个男的,瞅的众人都不由的是浑身恶寒。
看着恶心,晃眼睛。
花児看清楚了周瑜的位置,然后拿起一根叉窗的杆子,走到窗户前,闭着一只眼睛,仔细的冲着正在弹琴的周瑜后脑勺上瞄准。
陶应见状不由大奇,道:“夫人,你这是作甚?”
小桥在一旁为陶应解释道:“昨夜太傅哥哥说了,自古有言:没巧不成话……他说今天会领着这周瑜在小楼下待着,让我拿叉窗的竹竿打他的头,届时引起周瑜的注意力,他的计便算是成了……问题是我手笨,瞄不准成,就只能有劳花夫人帮忙。”
大桥在一旁点着头:“不错,此乃是太傅吩咐,说是……什么、什么千年以后,引诱男子的终极浪漫之道尽在于这一竹竿砸头上。”
陶应眨了眨眼,奇道:“拿竹竿砸男人的头,还能砸出是非来了?什么世道!”
大桥犹豫着道:“反正是太傅吩咐的,妾身也不是很懂……”
正说话间,花児已经是鼓足力气,用其粗糙的大手猛然一甩!
便见那竹竿如同原子弹一样的分了出去,正正好好的砸在了周瑜的头上。
花児力量奇大,这一杆子抛击出去,犹如给正在弹琴的周瑜当头一棒……
“啊!”
便听周瑜惊恐的吼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脑袋,白眼一翻向后一躺。
这一竿子竟然是直接给他敲昏死过去了。
二楼上的人顿时都惊呆了。
正在练五禽戏的陶商也有点懵了,手中的爪形僵硬在半空,动弹不得。
“这怎么个情况?”
不对啊!
自己设计的剧本不应该是这个发展模式才对!
周瑜中了由窗户上落下的竹竿,不是应该抬头观望,然后看到小桥,接着便陷入深深的痴迷当中么?然后再转来由自己这个“王婆”里外搬弄是非么?
剧本是自己仿照西门和小金莲的相遇认识的,怎么会出这么个岔?
怎么会出现……直接昏死的这种情况?
这尼玛是那个混蛋扔的竹竿?
陶商咬牙切齿的抬头望向竹楼二层,嘶哑着道:“你们特么那扔的是什么东西?”
陶应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擦着汗对陶商喊道:“哥,我夫人力道有点没控制好,这竹竿扔的有点过重了,见谅、见谅。”
“过重?你们扔的那是竹竿吗?竹竿里面包裹砖头了吧!”
说罢,便见陶商伸手,使劲的掐着周瑜的人中,并一个劲的呼喊他道:“公瑾!公瑾!你快醒醒?别吓唬我?陶某跟你闹着玩呢!”
周瑜死了倒是没什么……但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死在自己的身边,这算是怎么回事?
回头事情传到孙策那里,自己只怕是又多了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
说什么也不能让周瑜死……至少不能是这么死的。
被叉窗竿砸死的美周郎……陶商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历史。
陶商这边发生的事情,也自然是惊动了不远处的护卫和一些江都越的居民。
便见邗越族的一些人和裴钱,纪灵等人匆匆赶了过来。
一见周瑜这个样子,大家顿时都慌了,特别是那些邗越族人,一个个紧张的要命。
要知道,陶商能得罪得起孙策,他们这些人可得罪不起,孙策之父的勇武当年在长沙的时候,他们就有所耳闻,深而畏之。
所谓虎父无犬子,当年孙坚是他们惹不起的,孙策自然也是一样。
大家都是惊慌失措,有的叫医生,有的准备去向江都越王勾乙报告。
众人之中,唯有纪灵气定神闲。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周瑜的面前,翻了翻他的眼皮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嘿然一笑。
“太傅放心,周公瑾这小儿娃死不了!您把他且交给纪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