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升恍然的“哦”了一声,又问道:“那张白骑又是如何知晓陶商最近会派人来邀请飞燕公出兵呢?”
使者的脑袋上出现了一层汗珠。
这个陶升也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胡问!
使者寻思了半晌,方才道:“其实张渠帅也仅仅只是猜度而已,毕竟陶商和曹操眼下在官渡与袁绍交战甚艰难,依照陶商的性子,他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到一切可以打击袁绍的势力,用以分散袁绍的注意力和兵力,为他们两军争取喘息之机,这些仅仅是猜度而已,还请渠帅休做他想。”
陶升恍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只是挥挥手,让使者自己出去。
……
张燕的兵马准备进攻太行山周边的地界,而张白骑的使者则是通过河内之地,迅速的转回了关中去向主子张白骑禀报。
不过眼下张白骑并未在自己原先的屯营渑池,而是在洛阳城。
他与钟繇在一起!
一贼一官,却是不知何时搅合到一起去了。
听了使者的叙述之后,张白骑顿感浑身轻松,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叹息道:“得亏了你小子激灵,不然就让陶升那厮看出破绽了。”
使者谄媚的笑着,一个劲的点头哈腰。
张白骑豪爽笑着转向钟繇,道:“大夫,这事你看我老张办的如何?”
钟繇为人和善,对张白骑道:“多亏了张公近日来投,且还能联系上黑山的陶升,实在是令老夫倍感欣慰,张公放心,回头老夫必然会禀明司空,为张公请上一大功,翌日待司空彻底收服关中地时,必重用将军,以为臂膀,老夫在此作保,决不食言于张公!”
张白骑闻言大喜过望,起身向钟繇拱手道:“如此,那末将在这里便谢过钟大夫了。”
钟繇笑着摆了摆手,又与张白骑攀谈了一会,方才送客。
张白骑走后,钟繇随即走回到了后堂,那里却是有一名鹰蛇府的鹰蛇士在静静等候。
“事情办成了,若是不出意外,黑山目下应不会投靠拥戴天子的任何一方,回去转告你们的贾主事,让他有什么想法,尽管放手施为,若有需要,老夫自当继续相助便是。”
那鹰蛇士也不多说,只是感激的向着钟繇一拱手,随即匆匆离去。
望着那名鹰蛇士消失的背影,钟繇捋着花白的胡子,不由暗自感慨。
“好一个贾诩,连老夫坐镇的西面都被他算计到了,这老家伙平日里低调不说话,一办起事来当真是神鬼莫测,不可小觑,难怪司空会将鹰蛇府交给他统领,难怪难怪,是个人物,可惜就是太低调了,让人看不清,看不透啊。”
……
袁绍这几日还在陆续的集结兵将轮番攻打官渡的大营,但都是不疼不痒的一些进攻。
并不是袁绍不用心打,而是自打第一次的大规模会战之后,袁绍又开始组织准备第二次大型功法官渡大寨的会战,他这次决定一举铲除曹操和陶商。
但大型会战的准备必须是要准备充足的,战前需要有很多安排事宜,但袁绍又不想让曹操和陶商得到喘息之机,因此不停的派兵进行小规模的骚扰。
就在袁绍已经将第二次大型会战的时间安排妥当之后,后方却传来了极其言重的消息。
并州太原郡被李傕和郭汜两个西凉旧将骚扰,而太行周边,包括冀州府地,也被从太行山冲出来的黑山贼进行了劫掠,有许多城池都失手了。
袁绍听完这两件事之后,气的牙根直疼。
用屁股想他也知道,这事绝对是曹操老贼和陶商小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