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知道典韦动了战心,无奈一笑,道:“典司马的本事,本将自然是知晓的,怎奈那吕布的骁勇善战,绝非常人所能比及,典司马虽然勇武,但比起吕布,只怕还是差了那么一筹。”
典韦闻言顿时气的不说话了。
这不是瞧不起某家吗?什么意思啊!
吕布啊吕布,好,你天下无敌是吧?……今日某家说什么也得好好的见你一见,会你一会。
从今往后,就让这天下第一武人的名头易主!
过了不多时,吕布后军的郝萌、高顺等人的军队,开始逐渐出现在了夏侯渊等人的眼帘之中!
夏侯渊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他将手一抬,接着猛然向前一挥,直指敌方中阵。
却是示意三军不必等待,笔直的攻入其军中。
曹军的骑兵,在夏侯渊的指挥下,丝毫未做停留,直接撞进了高顺等人的军阵,与并州军的后阵展开了交锋。
典韦挥舞着双铁戟,犹如狗熊下山一般的威势,大肆杀戮。
他的铁戟,每一下几乎都能撞飞两个到三个人,其巨力之大,着实是让人膛目结舌,战场之内无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合。
简直就是个怪物。
夏侯渊跟在典韦的后面冲阵,压力几乎等于没有,他一边暗自惊叹典韦的勇力,一边暗暗为曹操感到高兴。
得此猛将引为贴身侍卫,日后孟德纵横天下,在这战场上的安危,定然可保无碍。
就在夏侯渊和典韦等一众,几乎要冲开吕布军后阵的时候,却见一支彪军突然杀出,拦住了以两人为首曹军的去路。
为首的吕布军战将,乃是高顺、郝萌、侯成等几名奉命镇守在后军的亲信武将。
侯成咬牙切齿,怒视着夏侯渊和典韦等一众,气愤的道:“曹操贼子,端的是狡猾险恶,居然乘着我军攻打徐州军,派人来夹击我等的后阵?无耻之极!”
夏侯渊闻言不由的愣住了。
这小子是谁啊,有毛病吧?
说我们无耻?你们借着撤退的名目,掉头来偷袭徐州军的营寨,就不无耻了?
怎么寻思说的!
夏侯渊懒得跟这种不讲理的人废话,他将手中的战枪一提,扬声道:“实话不怕告诉尔等,不止是某这一支兵马,曹公帐下另有三路兵将,此刻亦是正在向此处开拔,稍后便至!另有袁公帐下的援军,亦是在向此处赶来!吕布自以为得计,实则是确是中了陶商之谋,吕贼这一次是输定了!尔等若是识相,便速速下马归降!某可保证留你等逆贼之命。”
高顺和郝萌一听这话,脸色变的有些发黑,露出些许的焦虑之色。
可侯成却是不吃这一套,他狠狠的“呸”了一声,怒道:“让我们归降与你?做梦吧!谁赢谁输,尚还在两说之间!今日我侯成别人杀不得,但你们这两个曹贼的爪牙,却是必须杀得!”
高顺乃是大将之才,寻思片刻后,立时恢复了冷静。
他将战枪一竖,敕令身后的陷阵营摆好阵势,并冷冷对夏侯渊和典韦道:“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尔等有什么遗言,最好现在就说吧!不然稍后待高某的陷阵营一动,你们想说却也没有机会了。”
夏侯渊扬天大笑,不屑道:“尔等死在即刻,尚不自知,还问某之遗言?我夏侯渊平生重义轻生,从不怕死,也从没想过留什么遗言,今日你们三个就纳命来吧!”
“哼!”高顺重重的“哼”了一声,同时一甩手中的战枪,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别怪高某对尔等无情了!”说完话,便要喝令让陷阵营借势冲杀过去。
“等一会!”典韦突然一伸手,喝住高顺,正色道:“某家有遗言要说。”
“啊?”
高顺闻言顿时一愣。
夏侯渊在旁边也有些听傻了。
典韦低着头,憋了半天,突然蹦出一句道:“我十分想见吕奉先!”
“你去见鬼吧!”高顺等人的鼻子差点都气歪了,怒吼一声,率领着陷阵营就向着夏侯渊和典韦冲杀过去。
……
……
战场的另一面,徐州军此刻正在和并州军进行殊死的搏斗。
而吕布和许褚的战斗,也已经进入到了五十个回合。
自打上回在虎牢关被许褚战败之后,吕布在长安,每日极为刻苦的锻炼自身的武艺,相比与两年多前,其实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比之当初,强了着实是不止一点半点。
五十回合过后,吕布竟然是将许褚稳稳的压在了下风。
许褚咬紧牙关,奋勇与吕布决战,只是吕布的方便画戟快如闪电,毒如蟒蛇,更兼一身力气犹如熊虎。
饶是许褚,此刻也已经只有招架之功了。
若是换成当日在虎牢关与吕布交过手的关羽和张飞在这里,也必然会被吕布此时的武艺所震慑惊骇。
数年不见,这厮忍辱负重,个人本领尽然进步至厮!
吕布一边疯狂的向着许褚发动攻势,一边哈哈大笑:“许贼!适才不还很是嚣张吗?此刻怎地这般不禁打?莫不是晚间没吃饱饭乎?”
许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