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贼寇头子来说,人人都可以参加竞选盟主,这可是个大馅饼啊。
这个天底下,人人都是有上进心的,只是有时候碍于自己的实力和地位,不敢去竞选而已。
适才路飞一提出这个事,在场的水贼头子们,大部分都以为这盟主的位置,必然是会落在周泰的头上,有心相争的也不好意思张口,怕得罪了周泰。
谁曾想冷不丁的蹦出了一个甘宁叫嚣着要跟周泰对着干,弄的周泰下不来台。
不愧天幸有这个草帽贼路飞又是横插一道,不但平息了二人之间的争端,还让在场所有的盟主都上了台面,能有机会能当一当这个长江之王。
话说到这个份上,怕是不会再有人会顾忌到周泰的情绪了。
周泰见在场的江贼头子们各个兴奋无比,似乎是对这个盟主之位都非常渴望,犹如吃下了一只大苍蝇一般,恶心的够呛。
但没有办法,此刻周泰若是坚持自己不通过竞选来当这个盟主的话,只怕是会引起众怒的。
狠狠的白了路飞一样,周泰心中暗暗记下——臭小子,你等着!
不过周泰却是有信心能够拿下这个盟主的位置,论及实力和本领,在场诸人中,在他看来,也只有甘宁能和自己有一较高下的本钱和实力。
“路兄弟,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一试?”周泰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问陶商道。
陶商对着周泰拱了拱手,扬声对在场中人道:“今天的会,乃是叫做群英会,其意诸公皆明,乃是因为今日参会的,都是在咱们长江水路上赫赫有名的侠盗群英,而能统帅群英者,除去勇武过人之外,更需要义气非常,精通兵阵,智计兼并,方能担此重任……因此,路某想,咱们不妨就设下一个大考,由我们在场诸人各自率领手下的弟兄们去办成此事,谁能办得到呢,我们便一同推举其为盟主如何?”
甘宁闻言,似是来了兴趣:“有意思,小子且说说,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大考?”
陶商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各位,在下的水寨,乃是在丹阳郡的辖境之内,消息也算是灵通,近日听闻丹阳郡的前任太守周昕隐退,乃有徐州刺史陶谦遣子陶商驻守丹阳郡,陶谦的儿子倒是没什么了不起,腐儒一个,不成大事,不过我手下的崽子们探听得说,他从徐州带了一名悍将到丹阳郡,命唤许褚,此人勇武过人,天下少有,据说此人现下正率领着三千精甲,驻守在丹阳郡中的春谷县内,一面操演兵马,一面协助春谷县的县令安排当地的军屯事宜……我们不妨就考教一下,在场诸人,谁能打下春谷县,如何?”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大厅之内,议论之声一时间络绎不绝。
甘宁扬起了一道眉毛,道:“许褚?老子听过说!是那个绰号叫虎痴的吧!据说他在虎牢关前,是打败过吕布的。”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许褚在虎牢关战败吕布的事情,天下皆闻,虽然是靠着车轮战阵打赢的,但知道这具体细节的,也不过是那些在虎牢关前亲眼目睹此事的诸侯兵将们。
消息传往天下,不知不觉就传走了样。
在那个没有视频、网络、电视、报纸、媒体的年代,消息一般都是人嘴对人嘴的传递,等司隶的信息传到江南来的时候,在细节方面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描绘,甚至还会被描走了样。
江南众人目前所知道的,也只是徐州军有一个绰号虎痴的许褚,凭一己之力战败了天下第一的飞将吕布,至于具体是怎么打败的,那就完全不知道了,反正是打败了。
打败吕布的人,岂不可以称之为天下第一高手了?
有此等人物坐镇春谷县,而且还有徐州的三千兵勇,就凭这些劫道的水贼去打县城……怎么打呀?
那路飞所言的大考原来就是这个!
这哪是什么大考啊?分明就是大烤!还是往死里加柴火烧的那种。
众水贼头子中,有一名水贼头子颇是忧虑的言道:“这个春谷县有这么多的兵马驻守,还有猛将许褚坐镇,这样的县城,哪是咱们这样的水寇能打的下来的啊?……要不,咱们且不如换个县城试试?”
陶商闻言,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摇头道:“这位寨主,就冲你刚才的这句话,在胆量这方面,你就没有资格做我们长江诸贼的盟主,能成为这盟主之人,必须要得是有大毅力,大能力,大勇气的当世豪杰,别说是一个许褚,就是千万个许褚,又能如何?既然是大考,那必须就得挑个难的!若是弄个只有几百人驻守的小县,那又能考出什么?人人都能打下来,又选个什么?”
说到这,陶商清了清嗓子,震声道:“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样的人才能当咱们的盟主,才能当江贼王!日后更能成为海贼之王!连一个空有蛮力的莽夫都治不服气,又岂能坐镇长江,统帅群雄!”
甘宁闻言,双眸之中顿时精光爆闪。
好个年轻的小子,有些胆气!
虽千万人,吾往矣!《孟子》书中之言用在这里,确实是很符合情境,且不说这姓路的是不是有真这个实力,但单凭这份豪气而言,在这么多的水贼头子中,就足矣称得上是一方豪雄了,比在场大部分人都强。
这春谷县,还真就是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