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周泰牛眼一瞪,很是不爽的回道:“区区一个春谷县,老子怕你个鸟?回头老子便去第一个打,你们谁也别跟老子抢!”
周泰这句话纯属多余,众水贼头子中,除了这俩二货,谁也不会真的去跟他们两个争抢这个权利。
诸侯盟主是好,但也得分有没有命当。
打许褚镇守的春谷县,这跟找死有什么分别?
甘宁一听周泰之言,嘿然道:“这可真是奇了,明明是老子先搭的腔,为什么偏偏要你先去攻打春谷县城?老子今天还偏就要跟你争这个次序了!你待怎地?”
“我怎地?”周泰咆哮一声,怒道:“我他娘的揍你!”
这俩人,真是不省心啊。
“哎哎哎!二位、二位……”陶商急忙站出来劝解道:“这点小事你们两位着什么急啊,不就是送死吗?……不对……不就是争盟主吗?既然二位都有这个意向了,那咱们三个人不妨抓阄,按抓阄顺序轮番去攻打春谷县,既公平,又有其他的在场诸寨主能够作证,何乐而不为呢?”
一番话说出来,甘宁和周泰顿时哑然。
少时……
却见甘宁转过头,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陶商,疑惑道:“路老弟也打算凑这个热闹?与我二人争一下这个盟主之位?”
陶商慢悠悠的笑道:“小弟适才说了,既然是争盟主,机会摆在眼前,人人都有争夺的机会,小弟的能力和威望虽然不及二位大哥,但自问也算是有些手段,不妨就跟两位大哥凑凑热闹,献一献丑,万一赢了呢?毕竟嘛,公平竞争,还是要的!”
说罢,陶商转头笑看着他身后的徐荣,道:“我说的有道理吧?卓洛贤弟?”
徐荣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一声不响的闷声点头。
太他娘有道理了……
还公平竞争,我就一只眼睛,打眼一瞅都知道这是你稳赢的局!……这俩水贼头子还在这傻吧拉唧的吵吵呢!
都是给你当垫背的货。
甘宁一听陶商的话,亦是点点头,豪气道:“路老弟这话说的倒也是实诚,不错,既然是要争长江盟主!那就必须要各显手段,各展才华,以免日后落下了什么遗憾不是?……场内的诸位,还有没有人要跟我们仨一同去打春谷县的了?”
在场剩余的水贼头子,解释纷纷摆手推辞。
他们既没有甘宁的彪劲,也没有周泰对江贼王的向往,更没有陶商那一肚子的龌龊心思。
谁都愿意多活几年,没事找死的举动,水贼也不愿意干。
“很好!”但见甘宁挥了挥手,道:“来人啊,准备阄来,咱们三个,今日便在诸位寨主的眼前,排排次序!”
少时,便有小喽啰将捻阄送了来,甘宁,周泰,路飞三人便开始抓阄。
出人意表的,此番攻打春谷县的顺序,乃是周泰排在第一位,甘宁排在第二位,而路飞则是排在了第三位。
三人拿着手中的捻阄,互相看了一看,心下开始各自暗做计较。
却见陶商装模作样的长叹口气,无奈摇头道:“二位兄长真是好手气啊,能抽到前两阄,若是那春谷县被你们先打下来了,小弟我这岂不是有力无处使,忒的憋屈。”
甘宁闻言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陶商的肩膀,笑道:“路老弟,此乃是天意,实在没有办法,你且回水寨安歇,待周寨主被许褚击溃之后,老子自去取那春谷县,然后邀请在场的诸位寨主去那县城内喝酒,如何?”
周泰一听这话,脑瓜仁不由的蹭蹭冒火,甘宁这厮,说话着实气人,听他那话中之意,这县城,莫非我周泰就打不下来?
周泰心中把甘宁的全家问候了千百遍,但面上却也不跟甘宁置气,只是在心中暗道:“锦帆贼,随你现在怎么说!待老子打下了春谷城后,看你叫是不叫老子这一声盟主?”
就在这个时候,陶商突然开口道:“二位兄长,适才在下在抓阄的时候,仔细思之,咱们是水贼,即使攻下了县城,也不能久守,且无以为凭证,为了证明咱们确实是打进了县城之内,小弟有一个佐证之法,不知二位兄长可否愿意一听。”
周泰和甘宁听陶商此话有理,随即一同点头:“路老弟有什么方法,便请直言!”
陶商清了清喉咙,对着两个水贼头子说道:“一般所有的县城,在城内的县衙府邸门前,都会有一柄纛旗为坐镇,咱们当中若是有人能够打进县城,那这面大纛旗则必然就是手到擒来之物,不妨就以这面纛旗为作证,回头在聚会之时,谁若是能将这面大纛旗拿来,谁便是此大考的胜出之人,二位以为如何?”
周泰和甘宁听陶商说的如此贴切,不由得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路老弟,想的周到啊!
回头等我当了盟主,便安排这小子当个军师,也不算辱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