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当年在洛阳与王允交情极深,且暗中都曾私谋过董卓,一见面不由的大喜过望。
“王司徒,是您,您……您安好无事?”曹操一时激动,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王允勉强着支撑下车,也没时间跟曹操叙旧,张口便道:“孟德,场间形势如何?你可有办法救这场间的数十位臣工?”
曹操无奈苦笑,道:“王司徒,适才本来有机会……但、但董卓如今已经亲自领兵前来,此时别说是救诸位公卿,若是老贼的接应兵马赶到,我等这五路诸侯军能不能保全还在两说之间……今日,这些臣工,只怕是难救了。”
王允闻言,浑身微微颤抖,说话的语气隐隐都有了哀求的音调:“孟德!不可啊!这些都是我大汉的股肱栋梁,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生还有望,岂能让他们再次陷入贼手,若是被西凉蛮子带入长安荼毒,还不如死了好过……那董贼有接应的兵马,你们难道没有吗?本初呢?公路呢?袁本初何在啊!?”
曹操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的表情,摇头道:“袁本初,还有袁公路……都不会来了!王司徒,这一次追击董卓,能来的人……已经都在你眼前了!”
王允闻言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品出了曹操的话中之意,但见老头气狠狠地用左拳捶打右掌,眸中似有泪水流出,显得更加苍老,愤然道:“袁本初啊袁本初……端的是不为人子!”
曹操见老头流泪,心下也不由有些感伤,想出言安慰一下王允,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说什么词安慰他,最终千言万语也不过是化为一声叹息,摇头苦涩不语。
陶商在一旁,看着哭的老泪纵横的王允,心下也颇为同情,看着昔日的朋友和同僚们,被如狼似虎的兵勇们夹在中间,王允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陶公子……”
一阵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陶商转头瞧去,却是貂蝉从车撵中探出身来,冲着陶商点头示意。
陶商四下悄悄,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一扬眉表示询问。
貂蝉面颊微红,轻轻额了额首。
陶商打马走近车撵,疑惑道:“姑娘叫我,有什么事?”
貂蝉似是犹豫了一下,但随即还是流转秋波,柔声询问陶商道:“陶公子……你……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救那些朝臣?”
陶商:“…………”
真是不明白貂蝉为什么会问自己。
在这里的人貌似个个比他的岁数大,自己不过一弱冠少年,曹操等人都做不到,他又何来的本事去董卓的嘴里去救那些朝臣?
美女相求对于一般人或许很有用,但陶商自认为是个有原则的人,美女求他的事,他可以办,但得分是什么事。
打肿脸充胖子,不是陶商的风格。
“貂蝉姑娘,这个事情,我觉得你好像是问错人了。”陶商友好地笑着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