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回到大营,独自坐在主帅之位上,默然无语,心中很是气愤,想起今日之事,胸口仿佛堵了块大石头,恨恨难平。
张月踏进中军大帐,看到周仓独自一人在生着闷气,暗自叹了口气,今日之事却是她失算了。
本以为再熬上一两日,等到曹军无利器可守,他们就能够冲上城楼,杀进谷城,一举平定兖州这口锅里的老鼠屎。
可是……
却被一个个好端端的陆逊给搞砸了,她心里明白,什么仙童下凡,冰封之术,全都是骗人的把戏,只是她一时间还搞不清这里面的门道罢了!
唉!
暗自伤神,徒劳无功,张月揉揉自己的脸蛋,强打起精神,即是心中再如何后悔,可也只能强行咽下这枚苦果,谁叫人家形势比人强呢!
“周叔叔,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烦恼?”
张月径直走去,坐在周仓的右手边,平静的笑道。
“公子?”周仓听到声音,抬头望去,脸色懊恼极了,“唉!都怪某争强好胜,中了陆逊小儿的拖延之计,若是一上来就攻城,不去理睬他,说不定此时早就拿下谷城了!”
周仓说的这些,张月又何尝不知,很明显那冰封之术是需要时间的,陆逊在城楼顶上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拖延时间罢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事碰到谁,只怕都会主动往坑里面跳吧!
关键是陆逊在城楼顶上那那一手也太过唬人了,突然冒出的白烟,白烟过后,空无一物的城楼顶上竟然多出一副香案。
想到这,张月开口劝慰道,“周叔叔莫要自责,这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不过,话说回来,这宁容不愧有怪才之称,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呢?”
周仓盯着张月的俏脸,眼眸不断闪烁,“公子莫慌!管他怎么做的!那冰层不过二百步,可恨攻城器械被曹方那厮烧毁了,若不是架起阑车,对着谷城射箭压制曹军,谷城照样可破!”
啊?
张月一愣,狐疑的撇了眼周仓,听他信誓旦旦的言语,心中纠结的不行。
不是!
咱俩到底谁慌了?谁想不开啊!
不是自己在安慰你吗!怎么……听这话的意思,反而是自己需要安慰了?
张月翻着白眼,看着周仓诚挚的模样,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动。
自己这个暴脾气啊!
呼呼!
深深的吸了口气,张月袖袍下粉嫩的小手紧紧攥着拳头。
“进来!”转身一声清脆的低喝,只见门外暗处走进一人,浓眉大眼,换身破烂不堪的衣服,额头还有黑乎乎的灰尘,一双脚穿着草鞋,一副农民的模样。
这是?
周仓急忙转身望去,只见来人模样,眉头一皱,自己却是不认识此人。
撇了眼张月,见来人对着张月行礼,周仓突然明白了,这人和那夜的黑衣人一般,都是公子派进谷城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