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绪,你来此地作何?”祢衡没表现出热情,他自从经历了生死,后来又跟随左慈之后,便沉迷于音乐艺术,很少过问世事。
“回禀恩师,受吴王之托,前来索回荆州。”孙邵毕恭毕敬的答道。
“吴王是谁?”祢衡稀里糊涂的问了一句。
孙邵汗了一个,还是说道:“江东之主,孙权孙仲谋。”
“向谁索要荆州?”祢衡又问。
“汉兴王!”
“天地之大,从未标注为谁所有,我与汉兴王宝玉乃为密友。徒儿,别要了,赶紧回去吧!”祢衡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孙邵哭笑不得,犹豫道:“这,长绪回去无法向吴王交代。”
“你且告诉吴王,就说我祢衡不答应,若是再行纠缠,我便去江东骂他三天三夜,碧眼小儿,如今成了些气候,也敢如此张狂,真不知天高地厚,海阔空渺,圣人云……”
祢衡作为天下第一大愤青,口才堪称盖世无双,引经据典,唾沫乱飞,一口气说了半个时辰,吵着陌千寻捂上了耳朵,蔡文姬低头去了后面,而孙邵则听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连半个字都插不上口。
孙邵绝对相信祢衡会去江东大骂孙权,曹操、刘表这种英雄人物,每日好吃好喝好招待,都被他骂的狗血喷头,何况是孙权了。
“为何还不走?”祢衡喝茶的功夫斜眼瞥了一下。
“这,恩师,长绪实乃复命。”
“官职大了,俸禄高了,反而这胆量却小了?”
“恩师说笑,身为人臣,当为主分忧。”孙邵连忙辩解道。
“哦,你母亲安在?”祢衡又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孙邵一愣,这跟工作什么关系,直言道:“母亲前年已经仙逝。”
“被你气死的?”
嗯?孙邵满脸惊恐,讪笑道:“母亲寿终正寝,安逝家中。”
“那她生前欢颜可有换柴卖米之时多?”祢衡又逼问道。
“徒儿汗颜,公务缠身,反不如之前常能侍奉跟前。”
“此乃孙权之过,害你母子不能时常团聚。为忠弃孝,你怎还为孙权驱使?”
这,孙邵不知如何作答,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无中生有,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祢衡哼声道:“罢了,你若是再不离去,我便随你一道去江东,与那孙权小儿辩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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