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并未提防,慌忙之中手腕撑地,就势打了几个滚,虽无大碍,但是还是扭伤了腕部筋骨,隐隐吃痛。
射来这支箭的正是谭雄,他见李泽根本一时无法取胜,反而逐渐落在下风,便毫不客气的采用了暗箭偷袭的方式。
张苞落马,李泽喜出望外,立刻催马上前一记猛砍,将张苞胯下战马的马头砍落,随后,哈哈大笑着追击刚刚在地上站定的张苞。
张苞立在地上,在高度上处在劣势,加上手腕扭伤,使不上力气,没有几个回合便险象环生,只能勉强四处闪躲,避开李泽的强攻。
李泽很不讲究,不但没有放张苞离开,攻势越发的猛烈,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李泽自认为定然可以杀了张苞的时候,关兴一边催马前来营救,一边冲着李泽的战马也射了一箭。
李泽同样没有防备,胯下战马被一箭射中后臀,猛尥蹶子,将他抛下马来。李泽身手不够灵巧,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脸部着地,还向前滑行了足有三米。
等抬起头来,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唇下巴,已经被磨去了一层皮,异常狼狈。
“哈哈,乖孙,何故如此逗爷爷我开怀!”
张苞大乐,挥舞着丈八蛇矛直扑李泽,脚下更是划动尘土飞扬,李泽刚刚躲过张苞的一记猛攻,只听脑后风声骤起,再一看,自己的身体立在当地,脖颈出喷出一股血柱,脑袋已经搬了家。
正是关兴赶来,趁李泽不备,一道砍下了他的脑袋,李泽纵有万千的不甘,身首分离,也只能闭上眼睛死去。
好!吴班激动的直搓手,眼中竟然不自主留下了滚烫的泪水,若是关张二位将军在天有灵,见到此景,定然倍感欣慰!
“谁敢与关张两位小将军再战?”吴班傲然的高声大喊,如雷贯耳,令孙桓大军胆战心惊,此二将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关羽张飞重生啊!
“将军,眼下士气减弱,不如退下。”谭雄连忙上前建议。
眼见李泽被张苞、关兴联合灭杀,孙桓痛不欲生,正恼火,不想一直积极主战的谭雄临阵竟然是个孬熊,还没打就认输了!
“若非你暗箭伤人,李泽将军又怎会陨落!”孙桓十分不满的瞪了谭雄一眼,怒吼连连,高举大刀,指挥着兵马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吴班的大军也全线发动,两股大军迅速进入混战模式,兵器的撞击声和士兵的喊杀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张苞抢了一匹战马,跟关兴一道冲入江东的大军之中,所到之处,一片血光,惨叫声接连不断。
谢旌再度策马冲了上来,试图阻截张苞和关兴,兄弟二人一个眼神交流,立刻从两侧攻向了谢旌。
原本连张苞都打不过,更何况有关兴帮忙,谢旌勉强迎战十几个回合,被张苞抖手一矛,刺中的胸膛,随即被高高挑了起来,抛了出去,又砸倒了一排士兵。
江东将士见此,无不心惊胆寒,气势上现出了劣势,随后,张苞、关兴又冲着一员战将追杀了过去,正是谭雄。
谭雄没有加入混战,反而带着手下五千兵马,一路向着江边狂奔而去,他看得很清楚,此战孙桓定然没有取胜的可能,而那些战船绝不能落到敌军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