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楼一成,巴公必昭告天下,正式成为汉兴王。”法正坐起了身子,长叹道。
“我与宝玉有结拜之意,他若称王,我心甚慰。”
刘备言不由衷,法正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感慨,自己这位主公啊,什么都好,就是做人有点虚假,这点和爱憎分明的自己截然不同。
“主公,王宝玉牵一动百,我认为此举甚为不妥!”
“若是如此,又当如何?”
“我听闻彝陵虽小,却固若金汤,只怕十万大军未必可攻破。今日汉中战事胶着,即便有心讨伐,唯恐力不从心。”法正道。
“宝玉称王,又将如何影响天下大事?”刘备还是不太明白。
“若汉兴王正式登位,曹操、孙权必以此为由,进军荆州,到时荆州危矣!”法正分析道。
刘备的脸沉了下来,这个王宝玉太不地道了,不能以牺牲弟兄们的利益满足自己的虚荣,皱眉说道:“宝玉之父虽在成都,但其自幼便与双亲分离,至今不念亲情,我亦无法约束于他。”
“主公,先战败曹贼再议,我有一计,可令彝陵难以固守。”法正思忖道。
“愿闻其详!”
法正俯首帖耳,说出了计策,刘备微微点头,难掩一脸笑意,暂时放下王宝玉的事情,专心研究夺取汉中。
张郃兵败萁谷,返回阳平关,非常郁闷,都说张飞莽夫一个,败在此人的身上,着实没有面子。
白水关的夏侯渊心情同样十分不爽,南郑毕竟是汉中最大的城池,相当于省会城市,居然丢在自己的手里,只怕朝野上下都会议论纷纷,嘲笑自己无能。
听闻魏王曹操已经起兵,两个败将更是心里不安稳,魏王亲自带兵,正是说明对他们不再信任,将来还怎么混啊?所以,俩败将互通书信经过一番商议,本着在魏王赶来之前一雪前耻的想法,决定分头起兵,重新夺回南郑。
刘备听闻夏侯渊、张郃起六万大军,意图南郑,急忙找到法正商议。法正正在卧床养病,见刘备亲自来找,连忙在侍从的搀扶下起身看了看地图,费力的说道:“不可让二人靠近南郑,命张飞、马超分别阻截,我等即刻起兵,赶赴定军山,趁机夺取阳平关。”
“军师,你身体如此孱弱,怎可出征啊?”刘备关切的问道,言外之意,还是希望法正能跟着。
“主公放心,并无大碍,可推车前行。”法正摆手道。
刘备依计而行,即刻传令刚刚来到葭萌关的张飞、马超,率军前来阻截夏侯渊、张郃,他亲率大军,用四轮车推着脸色苍白的法正,带着黄忠、赵云两员大将,日夜兼程,赶往定军山。
南郑城不能没人把手,刘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义子刘封比起旁人更为可靠些,所以将他调来,令其看守南郑,不得有失。
刘封因为得罪了王宝玉,被派去攻打上庸三郡,守卫此地的正是大将庞德,他根本不是庞德的对手,交战了半年,一座城池也没打下来。
听到了父亲刘备的召唤,刘封甚至有点喜出望外,连忙率领所辖的一万大军,赶往南郑城。
张飞、马超兵分两路,各率三万人马,分别守住了西平山的南北两侧。探马来报,夏侯渊沿着南侧而来,张郃兵行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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