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一路辛苦你了,我可以让曹彰将你送到彝陵,貂蝉还等着你呢!”王宝玉道,泪水满眶,他也不想让好大哥就这么走了。
“宝玉,诸葛夫人、关婷将军、孙郡主都在苦等着你,我独自回去,如何跟她们交代?”范金强道。
“唉,好大哥,你应该知道,我这一次来,就没抱着回去的意思。咱俩算起来也认识十年了,大哥你也实现了当初要助我北上的承诺,奋勇杀敌,九死一生,兄弟感激万分!”王宝玉拱拱手,随即别过脸,忍住泪下定决心道:“如有来世,咱们再做兄弟!明日,你还是随他走吧!”
“兄弟,大哥舍不得你啊!即便回去,却把你单独留在此地,貂蝉也会轻视于我,怪我不仁不义。”范金强声泪俱下,魁梧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走吧,还是那句老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王宝玉坚持道。
张琪英和柯比青随后也进来了,摆出一幅死活不肯走的架势。王宝玉态度坚决,必须离开,又写了两封休书,硬塞给了她们,要是再烧了,一辈子嫁不出去那就别怪自己。
两个女孩子顿时哭成了泪人,王宝玉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背过身去,也不安慰她们,随她们哭得天昏地暗。
“宝玉,你好硬的心肠!”最后,两名女子也只能黯然离开。
“老大,我与别人不同,无依无靠,还是留下来陪你吧!”飞云鼠进来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你跟着范大哥回彝陵吧!”
“我一直叫你兄长,难道你不惦念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么?”飞云鼠不甘心的问道。
“缘起缘灭,没有永远的情谊!”王宝玉绝情道。
飞云鼠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讪讪的离开,出门后,鼻子一酸,跑到一个角落里哭了起来。自从跟了王宝玉之后,他才真正体会了做人的豪迈,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王宝玉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一般看待。
第二天一早,曹彰将大军整肃完毕,王宝玉将领军大印郑重的交给了他,低声说道:“曹将军,你我兄弟一场,听我一句,回去后远离你的兄长,也许可保平安一生。”
曹彰一怔,热泪夺眶而出,只有最为亲近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重重的点头道:“曹彰谨记兄弟的教诲。”
随后,曹彰带领众人再次跪倒,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跟随大家一起回去。
王宝玉冷着脸绝情的挥挥手,走吧!觉得鼻子一酸,连忙转身回了木屋,关上了屋门。
张琪英和柯比青从房车内探出头来,眼睛都哭成了红葡萄,希望王宝玉能够回头再看她们一眼,然而,即使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未能满足。
范金强低着头,不敢朝这边看,没有王宝玉便没有自己的一切,说不定到现在依然是穿梭在卧龙岗的一位脚夫。
飞云鼠直接蔫吧了,不知道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王宝玉从窗口内看到了这一切,泪水也忍不住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衣襟。
大军终于缓缓启动,渐渐消失在山坳中,王宝玉这才走出了屋子,站在茫茫的荒野中,形单影只,带着无穷的寂寞,任凭秋风吹过消瘦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