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王宝玉苦着脸kan kan下面,说道:“你瞧瞧,这里的人至少有一半想要杀我,眼神中都带着毒刺,让人身上发痒,不舒服。”
“哈哈,我这就为你止痒!”曹操哈哈笑道。
怎么个止痒法?王宝玉一阵惊愕,只见曹操猛然一拍桌案,提高声音道:“诸公勿要喧哗,孤有话要说。”
下面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一看曹操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有大事要宣布。只听曹操缓缓开口问道:“想必诸公已经得知,光禄勋蒯越、侍郎黄奎,已被流放,可知缘由?”
下面一阵沉默,不少人瞥了王宝玉几眼,曹操环顾一圈,又问道:“诸公为何不言语,难道对孤的做法不认同?”
“丞相!”终于有个人说话了,正是谋士荀攸,他自认跟曹操关系匪浅,便大胆说道:“臣确实不明,蒯越黄奎皆忠诚之辈,怎受此责难?”
“知人知面不知心,黄奎通敌马腾,现有其亲笔书信为证。而蒯越为虎作伥,与黄奎私下勾连,亦为同党。”曹操道,说着,把王宝玉伪造的那封假信拿了出来。
“主公,此信会不会有假?”荀攸又问道。
“是其妻弟苗泽送来,怎会有假?只不过,那苗泽为与黄奎小妾偷欢,而陷黄奎于不义,奸夫淫-妇已然斩首。”曹操道。
“主公,如此更令人生疑,苗泽因黄奎毒打小妾而心怀怨愤,此信多有可能为苗泽所伪造。”荀攸道。
曹操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如今苗泽已经被杀了,再想弄清事实真相已经没有机会。
曹操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拿着信的手也握紧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当然不会认错,咬定说道:“那苗泽不学无术,岂能有这心计?我已亲自鉴定,此信非假。”
荀攸没再说话,群臣也是心中带着怀疑,都等着曹操的下文,说明下是如何鉴定真伪的。
曹操当然没有解释,而是又把诬告王宝玉的那封联名书拿了出来,说道:“诸公,我实未曾料到,与黄奎私交甚密之人,竟然有百人之多,让人脊背发寒啊!”
当啷!当啷!一些官员吓得手一抖,杯子落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心中十分后悔掺和黄奎的这种烂事,黄奎私通敌军,这罪名不小,搞不好这回都要被连累了。
曹操目光冷峻的看着下方,有几个年纪大点身子虚点的,腿一软坐到地上根本都站不起来。荀攸也面若寒蝉,不管黄奎冤屈与否,联名状告,确实是犯了曹操的大忌。
屋里静的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呼吸之声,曹操冷笑一下,忽然拍了拍nao dai ,叹气道:“我近日头疼剧烈,经常忘事,shi zai记不住这么多名字。也罢,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曹操就把诬告王宝玉的那封联名书,放在油灯上点燃,等燃烧至大半的时候,便扔到了下方。
那些官员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联名书化成灰烬,上面再也看不到一个字,这才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心中也明白曹操这是不想跟他们计较,颤抖着重新捡起来了酒杯,瘫在地上的也都站了起来。
“孤与那刘备不同,最不喜义气用事,结交死党。诸公当引以为戒,从此各安本分,勿生异心。此事针对孤也就罢了,若是你们联名逼迫圣上,惹怒龙颜,届时可就连孤都保不住你们的性命,这又何苦呢?”曹操看似语重心长的说道。
“丞相英明!”下方立刻传来了雷鸣般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