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叫我伯符。”
周瑜不再有语言的回应。回应的,只有身体如火如荼的纠缠。有力的撞击与不知疲倦的索求,让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沉沉睡去时,已不知是几更几时。
待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射进来时,孙瑜已醒了一会儿。
指尖触摸旁边枕上铺散着的青丝,有种不真实的触觉。正想换个姿势,挪动一下发麻的双臂,却忽的发觉左肩处传来一阵剧痛。
忍不住闷哼一声。此番倒好,本来伤就没好利索,昨夜这一折腾,伤口又裂开了,想起那老迈军医曾吩咐过半月之内不可使力,当时还腹诽这老儿真多事,伤成这样,连战场都上不得,还使什么力。
真是大错特错。有种事,做起来,其实比打仗费力。
正哀怨间,身边却动了一下。
周瑜本正睡得很熟,却被旁边人发出的短促一声惊醒了。
自和孙策相处以来,他就是很讨厌被人吵醒的。自然,这也有一大部分原因在孙策身上——他总是有几千几万种“不经意”吵醒人的办法。
正打算按照惯常的方式将那人直接踹下床,却见他苦着一张脸,正望向自己。目光转了一转,便看到他肩头绷带被鲜血润湿了一块。
“公瑾……”那与孙策几乎全然一样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但周瑜清楚,这种可怜背后,隐藏着一个无赖的灵魂。
翻身下榻。
“莫动了,给你取药去。”
待周瑜从床旁矮柜中取出药粉时,孙瑜已将绷带拆了下来,露出了伤口。
那伤是愈合后又被撕裂,倒真是有几分狰狞。
周瑜看的心下不禁也有些后悔。
居然忘了此事……真是应该等到他伤好之后再搬出那丁香酒与蛇床子的。
“哎……哎哎……你轻点轻点。”有人给伺候着上药,那人却还是不依不饶的。
周瑜真恨不得把这药瓶子戳到他嘴里去。
被那贼首用剑捅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叫成这样?
可惜,世上有一种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
“公瑾阿……”完全无视面前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孙瑜自顾自的絮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