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草草结束的春猎似乎也预示了什么。磱
每隔三四天,都有前线的战报传回成都,先是很快丢失了巫县港、瞿塘关,白帝城坚持了半个月又易了手。这些还只是让刘璋暗骂了几句“废物”,但今天传回的新消息,就真让刘璋急了。
本月六日,一股神秘楚军突袭了巴西的宣汉城,不知具体人数。
本月七日,楚军上将黄忠领六千兵马突袭了临江,休整一日,正在往江州城进发。
两支人马,一支在江州东北方向,一支在江州东南方向,而李恢手上只有一万兵马。江州危急!
刘璋火急火燎地召集了众臣商议对策。
“张任会不会已经开城投降了?”
“荒谬!张任一向对王上忠心耿耿,此次诏狱王上又赦免了他的死罪,前些日子战报还提到张任征召了永安的民夫抵御楚军,怎么会忽然投降?”磱
“哼,张任私自出兵荆州本就包藏祸心,若他真打下了荆州,是献给大王,还是自立为王,那可说不准呢。如今楚军打来,还不是张任闯的祸事?此前诏狱,说不定他没对王上感恩,反而怀恨在心呢?见援兵一个月不来,他索性就投降楚军也不是不可能。”
朝臣们议论纷纷。
刘璋觉得自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唯独没想到战事会进展得这么快,不过才一个月时间,楚军就要打到江州城了?
“行了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派人和楚国议和?你们谁去议和啊?”
众臣安静了下来,左右看了看,一时间没有人当这个出头鸟。
刘璋不悦地扫视了几眼,张松肯定不行,之前在建业已经得罪了孙策,他的目光随即定在了法正身上。
“孝直,要不这次就由你去出使楚国吧?”磱
李平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身为军中大将,哪受得了这种不战求和的策略,连忙抱拳道。
“王上,现在还没到这一步,眼下最紧要的是稳住前线的阵脚。只有挫败楚军攻势,才有议和的可能。”
言之有理,前线肯定是要稳住的,不然楚军打到成都城下,那还议什么和?道理,刘璋是明白的,他只是因战事发展的太快一时慌了神。
点点头,刘璋又看向众人问道。
“众卿有何妙计?”
这次,法正先站了出来,他作为蜀国的军师祭酒,这种时候不为王分忧,更待何时?
“启禀我王,以先前的军报还不足以断言张任已经率部投敌,臣以为永安城暂时还未陷落。楚军两路出击,兵指江州,其意图有两点。”磱
“一则是看出了江州兵力虚弱想要趁机夺取。一旦拿下江州,楚国大军便可长驱直入,攻入涪水关直抵成都城。若成都失陷,挟持大王,则蜀地尽归楚矣。”
“二则永安军已经折损过万,张任手上剩下的两万兵马大半是新军,离开城池根本无法与楚国精兵抗衡。若能拿下江州,则除非张任不顾大王安危,不然也不得不出兵江州与楚军在野外决战。”
“舍近求远,攻敌之必救,此为季子渊‘围魏救赵’之计也。我王仁慈,只愿在永安郡和楚国了解了恩怨,但兵家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季子渊若是达成以上两条意图,退可回永安据守,进可图谋成都,立于不败之地。”
法正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给刘璋一点思考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