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律严明的形式主义表现形式,军舰入港鸣炮,会舰站坡,凯旋门下林立的军刀下缴令,伴随着盛大的游行,恰如意志的胜利,能让观者战栗,说是乌合都没人敢信哪。
这就是皇朝气象,北盟从来没有扯旗造反,可为了从龙的人才却从四面八方赶来,就是通过影像,自己看见了什么,被自己的感觉驱动了。
缴完令卸了军权,还没完,又进入了总结期,凉州关中战事未完,可先期的东西要总结。
盟内各部门,军中,军校,又连轴总结了一圈,闲暇写了不少文字资料,李轩上一段的军务才算慢慢卸了下来。
李轩办交接归办交接,可一直就没放贾诩走,他回来的时候天鹅堡已经盖好了,包括储酒的地窖与逃生的地道,全堡一百二十八个大小房间,都已装潢完毕,投入使用了。
除了一些漆器木家具较多的仿古房间,怕有毒暂时为通风状态外,全装了“彩娜”瓷具,瓷地板,瓷洗漱间,连抽水马桶都是陶瓷的全陶瓷装潢的房间,已经投入使用了。
贾诩就被留宿了,其长子贾穆就留在身边伺候。
李轩留贾诩,是不想耽搁教育,想在为官与教育之间做一道切割。
科举是之所以读书,就是为了当官,就这么简单,而这个目的,会引发士族反弹,从而连累到读书。
李轩是力图把读书切割出来,读书与当官无关,教育就是教育。
国民教育。
而不是为了培养当官的。
若他连贾诩都说不服,是不可能让士族打消疑虑的。
贾诩就是一面镜子,能让他练习如何演讲,就是一台纠错仪与演习对象,能修正他的一些错误,就是朋友,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帮他完善。
毕竟,贾诩对国民教育是赞同的,只是站在北盟现阶段的发展立场,与自身家族的利益上,反对这一做法。
恰如对乞丐施舍,站在慈善的立场上是好的,李轩个人遇到过年的时候,上来就对他“恭喜发财”,祝贺新年的嘴甜的也会放个赏。
但那是个人,站在北盟的立场上,他强烈反对对乞丐的施舍与同情,对乞讨者采取的是严厉惩治,施行的是残酷压迫,精神上是社会舆论的诋毁,肉体上是劳改营的强制改造。
私是私,公是公,政治理念是政治理念,阶段不同,施政理念就不同。
随着社会文明程度提高,人权状况改善,北盟现行的这种强制改造乞丐的方式,甚至劳改营,自然就会被社会的发展淘汰,甚至后人还会骂他野蛮。
可那是以后的事,是社会发展程度高了之后的事,时下的北盟是强制让人变强的阶段,强制义务教育,强制排队,改制劳动改造,是谁强谁有理的阶段。
当社会发展程度提高了,才有乞讨的自由。
时下不行,在生存与安全问题尚未解决的当下,民风软不得,生产力又不行,对社会资源的配比自然就要精密一些,对纪律的要求也比较高,军事化特征会更明显一些。
社会更像是一台机器,感情自然就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