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非点火式的导弹,走的是直线抛物线,不会屁股冒火,满天乱窜。且炸的是敌人,延迟引信与鞭炮一样,烧不完根本炸不了,自家一点心理压力没有。
有压力的是陈仓守军,三轮试射过后,三面攻城炮的射速就越来越快,先是扎在南门的大弩箭,把中门炸的爆裂,继而北方军还不满意,继续把两个偏门的大门,全炸的碎裂。
北方军一兵未损,陈仓城门未失,只是城门全不见了。
这让杨秋差点疯喽,狂打旗要求和谈,从侧门出城的三波信使,全被北方军带回了大营,就是没有回话。
北方军同样没有趁陈仓没了城门时攻城,反而弹药一用光,百十个士卒,推着未拆解的攻城炮,赶着拉车的骡,慢条斯理的回去了。
陈仓守军的士气崩溃了。
都知道守不住了,可北方军不和谈,不收降,还是不围另外的门。
次日,还休战了,似乎是给陈仓守军以时间,好修理城门。
只不过,到了第三日,又来了一拨攻城部队。
一个由一辆辆马拉板车组成的部队,同样的五十多辆车,左右翼各一队骑兵护卫。
全是马拉弩车,就是在陈仓城墙守军的射界外,拉了个双线列,之后马头一掉转,一辆辆支援步兵的自走炮,就开始向城墙上自由射击了。
这让陈仓守军简直疯了。
居高临下,站的高,才能尿的远,这是常识。
可陈仓布置于城头的守城弩,偏偏射程还不如平地射上城的一辆辆车载弩机。
就是个构型不同,城防弩是三弩臂,上弦慢,射速慢,但是射程远。可北方军的马拉弩车,不过就是弩臂反曲向前,一臂之弩“嘭”的一声,弩箭就划过三百步的距离,飞上了城墙。
这城上的弩都射不到城下的弩,还怎么对射?
除了闷头挨射,陈仓南城墙上的守军,手都还不了。
幸好这弩不带炸的,可不少弩箭跨射过城墙,全漫天飞陈仓城内了,逢窗破窗,见瓦砸瓦,路上正走着呢,不注意就挨一箭,这谁敢乱走动?
杨秋欲和谈,继续派使节入北方军营地。
可北方军还是理也不理,当日射毕,隔日又歇一天,待北方军后方兵马依次抵达,又是一队攻城部队,开赴城下。
杨秋被彻底弄迷糊了。
他早就收拾好细软,准备和谈不拢,北方军一旦攻城,扭头就跑了。
可北方军攻城倒是攻城,可说是为了占陈仓,还不如说是拿他找乐。
就是隔一天,来一小伙人,用不同的攻城方法,对南门攻一阵。
杨秋算是开了大眼界了,第八天的晚上,黑漆漆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上千飘舞的火灯,漫天萤火虫一样朝陈仓漂了过来。
陈仓守军都傻了,望着漫天滴落的火油,整个星空下火雨一样,满城哭嚎乱跑,合营俱崩。
北方军终于大军出动了,除南门外,连东西两门都大兵朝陈仓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