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黄巾又是蛾贼,破名声不符光辉的医疗救护事业,圣公会才不要。
可除了不准乱扯“长生天”就是“黄天”的淡,时下圣公会各亭乡铺点,又需要对宗教虔诚的邪教老驴拉磨,就没对邪教分子采取人道主义毁灭措施。
北盟只是希望,光辉的圣公会,能用时间把邪教人员改造回文明的医疗救护事业之中。倒是对黄巾能把圣公会,改造回太平道,不太担心。
所以,也就不是太较真,若不是太平道是反贼,像道观,佛寺一样在燕歌公开经营,什么拜火教,雅兹迪教,都没问题。
“大过年的你不在家猫着,跑农场干嘛。”
圣堂前透亮的前屋,摆上了一溜长桌,方才围坐一圈的人,此时正揉面的揉面,擀皮的擀皮,填馅的添馅。
包饺子,圣餐。
李轩,秦朗跟俩卫士,也在长桌边坐着包,只是李轩长期不包手生,捏的饺子朝案屉板上一放,立不住的样子,听一旁擀皮的牛春嘟囔,左手托皮,右手筷子夹了稍大的一陀白菜猪肉,放皮里捏着,“就是过年了给你送点香肠,蒸锅一蒸一切,油汪汪的吃着上瘾,过年去我那过去?”
“不去。”牛春头也不抬的闷声道。
“那你就自己切香肠吧。”
李轩没劝,手里捏着饺子皮,随口道,“我酿了批果酒,苹果味的,橘子味的,葡萄味的,甜瓜味的,各口味给你带来一坛,不易久存,开口就别久放。”
“饺子出锅,拿来喝了不就行了。”
牛春擀着皮,头也不抬道,“有啥好存的。”
“拿过来三坛了。”
李轩回道,“一人够来半碗,果酒尝个鲜还行,要敞开了喝,还是喝白酒吧,你这有吧?”
“有,农场的散白酒,不够再打点。”
牛春想起了什么,“你别说,这饺子蘸醋,味道不错,陈醋比白醋蘸着更好。我嫌味轻,添了姜汁蒜蓉,一会儿你尝尝。”
“嗯,要是有豆腐乳,就更好了。”
李轩包俩饺子就嫌累了,手里包好的饺子朝案板上一扔,拍拍手道,“我回去就研究研究豆腐乳是怎么做的,吃火锅时候当蘸料,搅合着热肉热菜也不错。等我研究有了突破,让人给你捎点尝尝。”
说着,环顾了下左右,忽然想到,“牛宝呢,怎么没看见那小子?”
“回老家接人了。”
牛春低头擀着皮,闷声道,“不知还能找到几个。”
李轩默然。
牛春三十年征战,二子亡于军中,还有不知一子或是一女,与牛婶一起,失踪于当年拒马河畔。
那时候牛春正受伤昏迷,醒来就让人发疯的找,两年多来一直未放弃寻找。
只是,找不着了。
找不着也好,有个念想。
燕西农场的这个医站,倒越来越成为了牛春的寄托。
半捐赠半支援的“私人”圣公会医站,看个头疼脑热的常见病,开点半卖半送常用药的医疗站。
只不过随着农场周边对医疗服务需求的看涨,加上圣公会的支撑,又加了育儿房,
北盟与圣公会,在卫生防疫领域,防疫最重,其次就是产后感染,新生儿夭折。
李轩不想牛春陷入“找不着”的思绪,就与其说起了圣公会医站的事:“你没事多走走周边,让人生孩子尽量来医站,跟人多谈谈站里的消毒措施,吓唬死那帮愚昧老娘们,她们就知道怕了。”
“唉。”
牛春叹了口气,手里擀皮不停,“你连接生婆都不放过,人都接生多少娃娃了,还得让会里的小年轻教?”
“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李轩不以为意,“时下是普及不到偏远乡村,才以培训,再考核,发个证的形式,提高下接生婆的感染防治水平,剔除些不良从业人员。待圣公会的医疗网点辐射到了,哪能乱接生。
有些稳婆,草药郎中,是都有些小窍门,挺顶用的偏方。对某些胎位不正,早产儿的处理,比咱的医护士拿手。对某些疑难杂症,偏方比咱的药还管用。”
“你知道还不让人接生?”
牛春闷闷道,“我都老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