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行军的北方军遭遇,尽管脚下就是北盟修的108州道,还是不打算让道。
因为路遇打着北盟赤旗行军的队伍,不是一次两次了,多数情况下,无论是北方军正规军,还是北盟旗下的土豪私军,皆是原地警戒固守,任其大摇大摆的通过。
乌延不知道此次北方军北上是干什么来的,不知道他碰上的只是北方军的先头部队,身后是滚滚而来的大军。
他还想耀武扬威,振奋士气,趾高气扬的就率八百骑兵,迎着北上的北方军,故意用骑兵铺满108州道的路面,继续南下。
那身为前锋的张飞,也没办法了,让乌延过去,到后面一看能吓死他。
早打晚打都是打,既然遇上了,那就打吧。
打头的张飞与苏双,俩二货都诙谐,一看乌延螃蟹一样的故意占道行军,沾染了李轩爱坑人的毛病,就打算坑乌延一把。
兜头来一闷棍。
未免吓跑了乌延,或引发其警觉,俩二货没让侧后的赤备上来,而是打算用步卒,来敲这一闷棍。
于是,行军司马田豫请令,亲率三百弩手,以三十辆“骡一式自走炮”为先驱,摇着军旗,敲着军鼓,唱着军歌,迎着沿108州道南下的乌延八百骑兵,毫不避让的对进。
两支迎头对进的部队,赌气一样,各自占满州道路面,趾高气扬的朝对方迎了过去。
直至三十步,田豫才命“自走炮”原地展开。
北方军“骡一式自走炮”上的床弩,有九个长短不一的凹槽。一弦可射一长弩,亦可同时装填十七支铁矢,成为中近距离散射状态的“密集弩”,一次射出十七支破甲箭。
乌延一愣神的功夫,三十辆自走炮一个原地掉头,三十张“密集弩”状态,已经上了弦的床弩,就正对三十步外,铺满108州道的骑兵了。
实际用不着三十辆自走炮,毕竟田豫还带着三百把弩呢。
就一个照面,108州道就红了。
就一个瞬间,乌延开路的八百骑兵,就人尸落马尸,马尸压人尸,人喊马嘶,马倒人死,二百余骑一波弩箭就报销了。
乌延三个儿子中的两个,当场就变刺猬了。
不等押后的张飞五百步军冲上来,乌延部骑兵打马就跑,苏双立即率赤备左翼从路肩两侧卷出,纵马狂追。
乌延部的三千部民,同样一个照面就崩了,赤备就没停步虐杀部民,不过左右掠过的时候奔射了一阵箭,就继续追击放弃自家部民,闷头朝北狂蹿的乌延部骑兵去了。
是役,右北平乌延部,可用兵马一个照面伤亡殆尽,自称“汗鲁王”的乌延,被赤备一个小队一直向东追击至六百里外的徐无,用弓弦勒死。
至于赤备左翼主力,再次追溃乌延骑兵后,就直接杀入了右北平乌延部,焚其栅寨十六座,斩其部民三千余口,降其众两万有奇,缴牛马羊驼十二万头。
苏双缚乌延近支六户一百一十七口,集两万余乌延部民于主寨前,用马拖死乌延留寨幼子,继而分刀于其众,令其民一人一刀,杀灭乌延近支。
其间,凡有不虞不忍之色,持刀犹疑不前,落泪哭喊者,尽杀。
右北平乌丸部,经此一役,已不复存在。
战斗打响的消息传至燕歌,早已准备好的无数信鸽被放飞。
从幽州至洛阳,从洛阳至江东,北方联盟讨逆檄文与布告,告幽州将校吏民敕,大张旗鼓的飞满塞内塞外,大汉十三州。
为一劳永逸的解决乌丸诸部,屡屡破坏北方汉胡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阻塞塞内外商路,动不动就祸乱四方的问题。
北方联盟公开号召塞内外汉胡一体人等,对敢于打乌丸旗号的乌丸匪帮,施行无差别的打击,直至没人再敢打乌丸的旗号行凶。
北方军正告幽并凉冀,并塞内外诸部,任何敢于打“乌丸”旗号的部盟,任何敢于收留乌丸匪徒的郡县部盟族户,都将面临北方军无差别的打击。
北方军誓与乌丸,死磕到底。
这份檄文一发,正造反的乌丸非但没有颤抖,反而只抢劫不竖反旗的上谷郡乌丸,都躁动了起来。
“幽州被你弄的一团大乱,你倒是优哉游哉。”
汉昌区南部,毗邻汉江的一处占地千亩的庄园内,荣升地主老财阶级的李轩,正一身大褂躺在碉堡露台上的一张摇椅上。
摇椅脚旁的小板凳上坐着个俏丫鬟,正给李老爷捏腿,脚边正对的另一个小板凳上的俏丫鬟,正低头细心的为李老爷捏脚。
李老爷也忙着,忙着吃西瓜。
摇椅旁放着个三脚矮漆桌,桌上摆着茶水,盘里放着切成片的西瓜,密瓜,果仁。
李老爷熟能生巧,眯着眼,都不看,就能准确的抓到葡萄干,果仁,准确的塞进嘴里。
只是一旁躺着的贾诩,最受不了李轩比他还好逸恶劳的样子,对李轩的腐朽深恶痛绝:“你晒个太阳都得仨人伺候着,你这么腐朽,我都羞于你为伍。”
说着,生气道,“为什么给我捏脚捶腿的就两个,你却多个倒水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