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是一波每回对一波的四分之一,黄巾四波对白甲一波。
白甲百人队一波远程抛射的箭下来,黄巾一半以上的弓手就已经拉不动弓了。
四波白甲每骑少则六箭,多至八箭,连续不断的三十箭出去了。要与这连续不断的三十箭对攻,若黄巾弓手以一个整体应战,三十箭是根本射不到的,只会把自己累瘫。
“追上去。”
黄巾阵中,带骑兵的“小凤凰”何仪,发现了不妥。
阵中端着长矛长戈的兵卒,毫无用处,拿着藤牌朴刀的兵卒,也没想象的那么有用。
藤牌只能防箭,碰都碰不到敌,防不住被破甲箭贯穿一下,就是个死伤。
阵中唯一能还手的二百弓手,与敌对射到一半,就已经陆续力竭了,还击越发稀疏。
弓手力竭,与丧失战斗力有什么区别?那要敌再来一次,不又得闷头挨射,再伤亡百个?
何仪情知不能再缩下去,暗忖还是得靠人多,当机立断,手中枪矛就是一举,催马大吼:“冲啊。”
于是,“冲啊”“杀啊”的,马蹄扬起人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一堆黄巾乌央乌央,催马挺矛喊着杀就冲锋了。
一条横线上的白甲们,马上纷纷回首,轻催坐骑继续北逃。
为了鼓舞黄巾士气,不让敌丧失追上的希望,百人队的马速并不快,只是依然执着的逃跑。
马比人快,出击的近二百黄巾骑兵,很快就与奔腾的步兵拉开了距离,与白甲白人队越追越近。
“近”是错觉,近的只是眼前的两个角,百人队两翼放慢马速的同时,中线继续北逃,一个横线在运动中变成了倒写的“v”。
两翼白甲纷纷下马,向一群骑着马的农民,以交叉火力,开始对错身而过之敌,展开原地精确射杀。
一边倒的屠杀,马上擎弓的黄巾,手里的弓就是摆设,三十步内,白甲连看都不看,躲都不躲,射都不射,就是先射近,再由远,射人先射马,一箭一个。
近二百黄巾骑兵,就在追击中纷纷落马,六箭之内,仅三十余骑勒马向后狂逃。
“嘟,嘟嘟,嘟嘟。”
一阵清脆的小铜号声,白甲纷纷上马,挂弓摘弩,催马反身追击。
奔马之上,左臂一横,手弩一架,“嘣”的一下,前方直线上,阻挡弩箭前进的壮士,就落马了。
“小凤凰”何仪很乖,发现身旁正与其一起逃跑的骑兵,纷纷惨叫着翻下马,没研究什么蛇形机动的躲弩术,主动勒马蹿了下来,朝地上抱头就是一趴。
投降姿势无以伦比,与鸵鸟如出一辙,也不怕被奔马踏死。
一百白甲,开始对黄巾实行包围,从南北两个方向掠过惊恐的黄巾生还者,至阵后斜线两翼止步,下马对黄巾阵后漫射。
待黄巾受气机牵引,前冲的势头泄了,又开始龟缩与试图朝下马步射的白甲乱冲。
战争,就开始变成一场射鸡游戏了。
放风筝,射鸡,斜线射鸡,交叉射鸡,压缩射鸡,半弧射鸡,围成一圈,射鸡。
鸡跑啦?追上去,抽刀催马,马过人倒。
一边倒的屠杀。
许家堡墙垛之后,人头攒动的乡民,看的目瞪口呆。
上万观战的黄巾,看的捶胸顿足,骂骂咧咧,泪涕横流。
堡前的许褚看的目瞪口呆。
同样趋至堡前的一干北方军将领,同样看的目瞪口呆。
“嗯啊嗯啊。”
“嗷。”
小毛驴肆意的狂叫,夹杂着老虎的闷吼。
“三…三三哥,你你。”
一席大衣的李轩,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睛睁的溜圆,“你这头小…小毛驴…是…是什么品种啊?”
“就…就是野驴啊。”
张飞双眼鼓胀,看着堡门前发生的一幕,也是一脸愕然,“俺就是看它跑的快,不输骏马,才一直骑着它。”
李轩一脸的痛心疾首:“是不是骑错了?”
许家堡的空地上,一头老虎趴在地上,一头小毛驴前蹄趴在老虎身上,后肢撑地,腰部正一前一后的耸动。
小毛驴昂着头,斜开的厚唇下一口板牙蠕动不休,舌头一卷一扇,“嗯啊嗯啊”的哼唧两声,叫声欢快。
“呜嗷。”
小毛驴身下的老…雌虎,虎眼半睁半眯,时不时拍两下前爪,摇头摆尾的嗷几嗓子,不知道什么意思。
两头畜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旁若无人的做着羞羞的事情。
这不是最令李轩崩溃的,是马与驴的后代叫骡,万一这老虎回头怀一个,生下来叫啥呀?
葫芦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