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之后,语气转为严肃,“反正我若碰上这样未交手,就让我先难受的对手,立马就走,绝不停留。”
刘备神情同样转为严肃,重重点头,示意谨记。一旁张飞却是一瞪眼,不满的嚷嚷了起来:“你怎么整天就想着怎么跑,何时该逃?他有张良计,你竖过墙梯呀,偷偷翻过去砍他,敌有神出,你有鬼没呀,如此,方不负仙帅之名呀。”
“你拉倒吧,你不怕鬼,我还怕把自己玩没呢。”
李轩摆手,一点都不听张飞忽悠,晒道,“遇上硬茬,三哥你能让我上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最是欺软怕硬了!二姐杀人用刀,三哥用矛,我走心的。谁能欺谁不能欺,我是有感觉的。”
说着,好奇的问关羽,“二姐,你上回说这叫啥?气机感应,还是天人感应?”
“武艺与军艺相通,武却与智不同。”
关羽卧蚕眉微扬,一抹冷光划过眼角,“武士不可受辱,刀不可虚出,明知不敌,也要拔刀。”
“我可不是武士,我身上就没刀,拔个毛?谁对我拔刀,谁就是欺负弱小。”
李轩也不听关羽忽悠,痞赖的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谁敢欺负我,我就敢跑。”
刘备:“……”
关羽:“……”
张飞:“……”
……
“快跑。”
旗晃车倒,马嘶人叫,“轰隆隆”连成一线的步点与一路滚滚土尘同起。
三万黄巾军,提着矛抗着枪,枪上挂着包袱卷,迈着大步,乌央乌央的朝西跑。
不少车轱辘跑脱了轴的小推车,直接就扔在了路边。
车边站着的黄巾老弱,一边将小推车上的麻包辎重分解,一边朝错身而过的黄巾兵卒递。
一辆辆坏了的小推车上的辎重,蚂蚁搬家一样,随着大队黄巾海浪般卷过,很快就空空如也了。
辰时二刻接到南口赤旗军,已于卯时开始入谷的探报,邓茂立时提速。
即便是赤旗军是否大半以上已入谷的探报未到,他也等不及了。
未入谷就攻营,未全入谷就打个山地的半渡而击,全入谷就夹击。
便是没有探报来,邓茂也不会等了,他今早同样是卯时便西转了,接报后不过改走为小跑,将大军提速罢了。
黄巾不是官军,便是各伙随身的干粮都是多少不等的,少则一日,多则三日,绝少有超过五日之粮的伙。
平日问题不大,太平道徒都是教中兄弟姐妹,彼此可以匀匀。随军粮草可以调剂,缺额还能派出大营辎重补充到城下,坞堡下,阵前。
实在粮罄,还可以退军回大营。
可像这次居庸之下,为了夹击赤旗军,关前黄巾反被夹住了的情况,黄巾早前从未遇过。导致邓茂一不留神,耽搁两天,才意识到粮的问题。
关下高洪还有多少粮,由于早期黄巾成户成村造反,独立携粮不等遗留下的问题,邓茂甚至都不知道居庸城下的粮何时告罄。
“快跑。”
“加把劲。”
“南大营做好饭等着咱哩,晌午不到吃不上啊。”
“营内做了黏米粥,煮了肉汤,就等大伙啦。”
“快快快,别停,一停就跑不动了,到营再歇。”
黄巾中的零星马军,充当起了打气的角色,不停为一队队跑的气喘吁吁的黄巾众打气。
远处,南口外东南五里,四桥河黄巾留守大营在望。
只是……
视线尽头,黑烟滚滚,火光冲天。
“王八蛋。”
邓茂向西张望的小脸发呆,眼神发抽,在青骢马上摇摇欲坠。
南口留守营地送来急报,大营遇赤旗军袭击,好在毫发无伤。
不好的是,大营南边毗邻的松林让点了。
松油若脂,火势渐大,祝融正乘风摸营来。
留守请示邓茂,是否出营救火?
南风。
景风居南方,五月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