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看着天空叹道:“皮肉之苦,哪里比不得上心疼,大哥,若是我袁家大军,在此战中十去七八,你心痛吗?”
袁谭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被这个结论给惊讶的,而是被袁熙这么大胆的话也敢说给吓得,他忙道:“二弟快别说了,不然真的要倒霉。”
袁熙摇摇头,囚车摇摇晃晃,他道:“我们两身上还有伤,居然把我们装囚车,父亲真是好狠的心啊。”
袁谭默然。
“二公子,二公子。”出了袁军大营没有多久,袁熙就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
艰难的扭头看去,阵阵马蹄声传来,定眼看清,却发现居然是田丰和文丑。
袁熙想着两人应该是一个被下牢,一个战死才对,眼里忽然就一阵迷蒙。
田丰和文丑二人联手过来,士兵哪里敢说什么,忙把囚车停顿下来,让他们说话。
袁熙看着二人苦笑道:“怎么,来送送我?”
田丰还没有说话,文丑已经上前一步,面有羞愧道:“二公子是我无能,没有能说服大将军把你救出来。”
袁熙心里一阵感动,猛地睁大眼道:“没事,我做了这种事情,应该得此报应,只是文将军,现在我军虽然取得局面上的优势,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我有一句话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听?”
文丑肃然道:“我文丑这条命就是就是二公子救的。二公子有什么话,什么要求,尽管说,我文丑定当竭尽全力。”
袁谭和田丰都是一阵狐疑,不知道文丑怎么就被袁熙救了。
袁熙欣慰的点点头,说道:“现在颜良将军生死未卜,你是我父亲军中唯一的上将,你且听我一言,你的首要任务,不是怎么去和曹军拼命,而是时时想着我父亲的安危,曹操诡计多端,我军虽然有田军师和沮谋士,可断难任用,其他人又都面和心不合,因此日后若是遇到曹军奸计,文将军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保护我父亲,只要我父亲在,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算事,你可明白?”
袁熙自然不是保护父亲,因为父亲压根就会没事,他这是在保护文丑,怕自己走后,文丑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死去。
文丑也不多说,郑重的点点头。
袁熙随即看了眼田丰,见他脸色不怎么好,苦笑道:“显奕没想到田军师,能过来送送我。”
田丰怔怔的看了他两眼,忽然轻声道:“二公子,我已经被大将军疏离了。”
袁熙倒是不出意外,而是笑道:“我给你二人猜测一番,用不了多久,田军师你就会因为屡屡进谏,被我父亲下大牢。你二人可信?”
田丰心道自己好歹也是身居要位,就算袁绍不听自己的话,也不会下大牢吧?
文丑对袁熙简直是打眼里的相信,点点头,转头对田丰道:“田军师,你昨日进言虽有道理,可不在时机上,当时大将军十分生气,若是再有几次,我觉得倒是很有可能被下大牢。”
“我若是在冀州,你要是被下大牢,也不算坏事。”袁熙自言自语一番,抱拳道,“二位乃我袁家股肱之臣,忠肝义胆之士,我袁熙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多说被袁绍知道了,事情可不妙。
田丰和文丑点点头,目送着袁熙和袁谭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