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握武器昂然而立的冷苞,却是忽然勒住了战马。
“踏踏踏!”
密集的脚步声想起,紧紧跟随在徐晃身后的关中士卒,分散开来将冷苞团团围住。
徐晃以大斧指着冷苞,喝道:“今日你插翅难逃,可愿投降?”
冷苞仰天大笑,继而厉声喝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又岂能背主投降贼军?”
想起了江武之死,想起了那些战死的关中士卒,徐晃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大声喝道:“既然如此,借汝头颅一用!”
“驾!”
战马忽然跃起,徐晃携万钧之势杀向冷苞。
冷苞奋力出击,手中长枪却是被砍成两半,而后血染大地。
徐晃再次回手一斧,一颗硕大头颅冲天而起,冷苞哪怕战死仍旧虎目圆瞪,脸上毫无惧色。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附近关中士卒,见自家主帅一招斩了敌将,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声音在山林之中回荡不休。
杀了冷苞的徐晃,心绪却是忽然平静了下来。
若是站再客观角度上,冷苞也算得上是个值得敬重之人,有着宁死不屈的气节。
可是处于敌对方,徐晃却有不得不杀冷苞的理由。
不杀冷苞,就没有办法向死去的江武交代,也没有办法向陈旭、赵云交代,更没有办法向战死的关中士卒交代。
所以说,参与了斩杀江武,大破关中军战役的冷苞,必须死!
微微叹息一声,徐晃上前抓着冷苞脑袋,将其提了起来,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染红了枯黄的树叶。
喊杀之声越来越小,本来还想逃跑的益州军,看见主帅都被斩杀,他们心中更加惶恐,纷纷跪地投降。
阎圃指挥着关中士卒押解俘虏、打扫战场,徐晃却是将目光,放在了远处阆中城的方向。
却说冷苞亲兵统领一路往城中逃窜,途中先后聚集了将近两千溃兵,渐渐来到了阆中城下。
“开城门,快开城门!”
城中守将看着下面溃不成军,满脸惶恐的益州士卒,当即脸色大变,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双方纷纷诈开城门,夺取城池,已经使得阆中守将心中充满了警惕。
故此,哪怕看见下面之人都穿着益州军甲胄,城中守将仍旧小心翼翼,不敢轻易打开城门。
冷苞亲兵统领不耐烦的喝道:“徐晃那厮缺粮是假,赚我等出城才是真,如今冷苞将军生死不知,只逃回来了这些士卒,你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中守将脸色再变,问道:“汝乃何人,怎样才能证实自己身份!”
亲兵统领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将头发往后面拢去,问道:“将军现在可认出我了?”
他作为冷苞亲兵统领,向来与冷苞寸步不离,是以城中将领大多都认识他。
城中守将看清他的面容,心中仍旧有些不太放心,先后让人指认出了几个益州将校,这才下令打开城门。
而此时,远方已经灰尘大作,徐晃带着关中士卒浩浩荡荡杀奔而来。
大旗招展,最前面的旗杆之上,挂着冷苞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从人头上面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旗杆。
来到城墙下面,徐晃厉声高呼:“尔等主将冷苞已经伏诛,若是尔等还不开城投降,待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徐晃亲兵率先高呼,一阵肃杀的气氛传遍半个城池。
“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所有的关中军纷纷挥舞着武器,厉声高呼,声音响彻天地。
城中守将骤然听闻城下的喊声,差点吓得开城纳降,他可不是什么有气节之人,也惧怕死亡。
在明明知道守不住城池的情况下,投降保命倒也算是一条出路。
可是恐惧过后,城中守将又想到:“关中军军法严苛,纵然攻破城池也不会妄杀无辜。以往也不是没有说过,城破之日鸡犬不留,可最终都没有滥杀百姓与俘虏。”
“若是实在不能抵挡,吾再投降不迟。如此一来,不仅会留下一些美名,还能保全性命,何乐而不为?”
念及于此,城中守将当即昂首挺胸,一脸正气的厉声高呼:“吾誓与阆中共存亡,贼将想要夺城,只管来攻便是,休要在城下啰唣!”
冷苞亲兵统领,听见城中守将一番慷慨激昂之言,顿时对他刮目相待,说道:“将军气节高尚,不畏强敌,果真是我辈楷模啊。”
被人夸赞了一番,城中守将当即有些飘飘然,而后挺直了胸膛,有些挑衅的看着城下徐晃。
徐晃见状,却以为此人果真是高风亮节,叹道:“巴蜀之地豪杰何其多也,恐怕主公日后想要夺取益州之地,将会是件无比困难的事情啊。”
冷苞亲兵统领谨记主帅之言,想着前去烧毁粮草之事,就对阆中守将说道:“吾回来之前,将军曾经再三叮嘱,回到城中以后,定要先将粮草全部烧毁。”
“如此一来,纵然我军没有办法守住阆中,贼军也休想夺取粮草。将军先在此地守城,吾亲自率领一队人马,前去将粮草烧毁。”
阆中守将闻言大惊,喝道:“粮草被烧,我等吃什么!”
亲兵统领道:“将军高风亮节,不畏生死,纵然战死沙场又有何妨?”
阆中守将被这么一番话,说得脸色忽青忽白,正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时候,亲兵统领已经带着兵马,往城内囤积粮草的方向走去。
“噗嗤!”
然而,亲兵统领刚刚走下城墙,忽然有一道利刃穿过他的身体,将其杀死。
那人拔出自己的佩剑,厉声高呼:“夺城门!”
随着他的喊声,只见三百余人忽然临阵反水,直接挥舞着武器杀向城门口,迅速将城门打开。
徐晃看见城门大开,当即挥舞着手中武器,一马当先往城中冲去。
“杀!”
喊杀之声再起,城门大开的阆中城池,毫无悬念被关中军所占据。
城池之所以如此轻易被破,却是徐晃故技重施,在益州溃军逃跑的途中,让关中士卒更换衣甲混在他们中间,跟随他们潜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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