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张辽跟随文昭南征北战,也不乏独领一军的经验。虽然现在的张辽,可能还比不了历史上那个巅峰名将,却也并非等闲之辈。
早在他带兵进入望曲谷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里面有伏兵。他一边让部队缓慢行军,一边派遣斥候,悄悄前去打探情报。
当斥候探听到伏兵乃是马腾军以后,张辽亦是大吃一惊。心念急转之间,他就定下计策,带领大军深入虎穴。
一开始,张辽也以为马腾因为与白马羌交好,这才领兵伏击自己。
但是当阎行穿着与马超一样的盔甲,打着马超旗号与张辽交战的时候,张辽才知道马超是被人算计了。
不得不说,阎行自身武力非凡,他装扮马超也装得很像。
然而,张辽既然被文昭委以重任,成为打入凉州的一颗钉子。他自然收集到了,很多关于马腾、韩遂的情报。
对于勇冠三军的马超、阎行,张辽更是下了很大功夫,对于他们的身形、相貌、招式也都了熟于胸。
哪怕阎行戴着面具,尽量模仿马超的招式,张辽仍旧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张辽本来就自动进入埋伏圈,没想过胜利,当即将计就计,诈作敌不过阎行大败而归。
阎行此次扮成马超,也是为了嫁祸给马腾军,并没有想到全歼张辽等人。是以,张辽带人突围的时候,他也并未领兵追击。
就这样,两个心怀鬼胎的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讲出事情的真相,让天下人都以为马超伏击了张辽。
想到这些,心腹亲兵有些不忍的说道:“将军,虽然这样可以为主公出兵凉州找到借口,然而毕竟有几千参狼骑兵的兄弟,都葬身在望曲谷啊。”
张辽凝视心腹亲兵,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冷血,太过无情无义。”
心腹亲兵闻言,心中惶恐不已。他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属下不敢!”
上前扶起了这个本族心腹亲兵,张辽叹道:“主公常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如今虽然是参狼羌的统帅,但他们毕竟不是汉人。这些年来,参狼羌不断吞并其他小部落,势力膨胀的非常之快。”
“假如不加以制约,早晚必成祸害。”
“羌人崇拜强者,欺软怕硬,反复无常。只有像并州的匈奴人一样,将他们削弱到只能仰大汉鼻息的时候,他们才不敢再有二心。”
说到这里,张辽揽住心腹亲兵的肩膀,坚定的说道:“若麾下士卒都是汉人,我绝对不会轻易舍弃一人。”
“如果是你们,这些随我出身入死的兄弟,纵然战死,我也绝对不会抛弃你们。”
心腹亲兵心中大为感动,当即表露忠心道:“愿为将军效死!”
张辽却是说道:“错了,我们都应该向主公效死。”
心腹亲兵急忙改口:“愿与将军同为主公效死!”
张辽笑了,笑得很灿烂,他在心中暗暗想到:“主公,我张文远一定不会比其他人差!”
如今陈旭麾下名将扎堆,猛士如云。哪怕是张辽,也感到了如同山岳般的压力。
他迫切想要用自己的战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陈旭的眼光。
却说马超被马腾唤来骂了一顿,愤愤不平的离去。一路之上,他心中却是越发疑惑。
“伏击张辽,我什么时候伏击张辽了?”
一路之上,马超都没有理出个头绪。忽然之间,他望见远方有一队骑兵过来,当即警惕起来了。
“列阵,小心戒备!”
扬起了手中的长枪,马超沉声喝道。
“踏踏踏!”
那一小队骑兵距离马超越来越近,马超这个时候才发现,领头之刃正是自己麾下的一员将校。
“是自己人!”
马超大喝一声,他带领的那些兵卒这才放松下来。
对面骑兵领头的那个将校,看到马超以后,一边催动战马过来,一边大声喊着:“少将军,少将军,我们被人嫁祸了!”
马超眉头一跳,问道:“说清楚点!”
此时,那个将校已经来到了马超面前。
他勒住战马说道:“有人冒充我们伏击了张文远,现在少将军攻打张文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