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陶谦是个多么桀骜不驯之人。
况且,他能够在孤身上任徐州刺史之时,先败青州黄巾,再平徐州内乱。并且在徐州这个豪门林立的地方,担任徐州刺史,他自身的才能由此可见一斑。
曹操毫不怀疑,依照陶谦的性格,若是他派兵攻打徐州,自己父亲绝对是凶多吉少。
心腹接过曹操的书信,听完他吩咐以后,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曹操的府邸。
在屋中走了一会儿,曹操再次写了一份书信,而后唤来一个心腹,对他说道:“你将这封书信,交给泰山郡太守应劭。
泰山郡与琅琊国接壤,只要曹嵩顺利逃出琅琊国,应劭若是及时带兵接应,未必不能保全曹嵩等人的性命。
“徐州,我志在必得!”
曹操握紧了拳头,眼中演过一道厉色。
初平四年,经治中从事王朗与别驾赵昱的建议。陶谦派赵昱,向献帝进贡,以表示对汉室的支持,献帝接到陶谦的奏章后,赞赏并升陶谦为徐州牧、安东将军。
自此以后,陶谦由徐州刺史转为徐州牧。
徐州,郯县,州牧府。
陶谦正在处理政务,忽然看见陈登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元龙何事如此惊慌?”
为陈登人爽朗,性格沈静,智谋过人。他现在身为徐州的典农校尉。
陶谦对于陈登非常器重,不管是陈氏在徐州的势力,还是陈登父子的才能,都被陶谦倚为臂膀。
在陶谦的印象中,陈登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他不明白,为何今日陈登会表露出这样的神情。
陈登见到陶谦,施了一礼,才急忙问道:“明公难道不知兖州牧曹孟德,以及泰山太守应劭,他们都在调动兵马么?”
陶谦闻言,冷笑两声,说道:“曹孟德之父在琅琊国境内,我已派人严密监视。料想曹孟德,绝不敢轻易攻伐徐州。”
陶谦虽然为人有些桀骜不驯,他本人却是一个孝顺之人。依照他的想法,若是自己的父亲在兖州当作人质,自己绝对不敢与兖州刀兵相向。
陈登在心中叹息一声:“使君虽然英明神武,却没有一个枭雄应有的气质。这种人在太平之时,定能成为牧守一方的好官。”
“然而,身处乱世之中,却显得有些迂腐了。”
陈登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他脸上仍旧恭敬不已:“若是从曹孟德遣人,前去将起父亲救走,而后让应劭引军接应,恐怕曹嵩等人,就能够离开徐州境内了。”
陶谦哈哈大笑一声,而后满不在乎的说道:“曹嵩居住的整个县城之内,都有重兵驻守。若是他们一家想要离开那座县城,却是绝无可能。”
陈登却是摇头说道:“曹嵩家财巨万,若是买通守军,再加上曹孟德派遣的死士相助,想要脱身,恐非难事。”
陶谦这才心中一惊,说道:“若非元龙提醒,恐误大事矣!”
话毕,陶谦一面派遣使者,查看曹嵩等人的踪迹;一面使部将率领千余轻骑,前往琅琊国与泰山郡的边界处,捉拿曹嵩。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曹嵩一家已经消失。陶谦闻言,大惊失色。
陶谦在心中想到:“纵然曹孟德率兵攻打徐州,为了不与兖州彻底交恶,我最多也只是软禁曹嵩,并不会害他性命。”
“但是现在,曹孟德却想接走其父曹嵩,他真的以为,曹嵩能够逃出徐州境内吗?”
想到这里,陶谦脸色有些狰狞。
他并非愚笨之人,通过曹嵩以及兖州曹操的动作,就可以判断出,曹操想要攻打徐州。
“我与公孙伯圭结盟,一起攻打袁绍这个狼子野心之人。却不想,曹孟德屡次三番与我作对,甘做袁绍爪牙。”
“既然如此……”
陶谦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临沂县城,乃是兖州泰山郡,与徐州琅琊国的交界处。曹嵩一家星夜兼程,带着大量财物,进入了临沂境内。
“阿翁,只要过了临沂,就进入了泰山境内。兄长信中已经说过,他会派遣泰山郡太守,前来带兵接应我等。那个时候,我们也就安全了。”
曹嵩看着自己这个年少的儿子曹德,眼中闪过一道溺爱之色。
“可惜阿德不是阿瞒的胞弟,不知这次前往兖州,阿瞒会不会中用阿德。”
“踏踏踏!”
忽然之间,一阵马蹄声响起,曹嵩顿时大喜过望,说道:“此必是应劭前来接应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