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御属家,我等实在高攀不起,请回吧。”
董御属被挤兑得既怒且怕,怒气冲冲地离开。
不速之客离开后,郭暄收起袖中藏着的,准备随时给董御属来一下的铜币,欣喜地转向郑平:
“阿兄,药找到了?”
“自然。不但药找到了,人也骗来了。”
被骗来还强制性地看了一出好戏的谢诸:???
第98章狂士楚歌
哪怕已猜到自己被郑平忽悠了个彻底,谢诸也万万没有想到郑平竟然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毫不避忌就地说了实话。
谢诸被气笑,正想给郑平表演一个拂袖离去,就听郑平嘱咐郭暄道:
“后院藏库贮存着八株金线绒,阿妹全部取来,给谢郎作酬谢。”
郭暄顾不得再问其他,忙应声前往。
谢诸一听郑平说的是八株,比他事先说的还多了三株,已经迈出一半的脚步又开始迈不动了。
他若无其事地把脚放回原来的位置,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严肃而高深莫测地道:“这八株金线绒……”
谢诸寻思着郑平这到底是说错了,还是临时起意。
郑平自是知晓他的心思,闻言朝他并袖而揖:“家母病重,衡不得已,行下策将谢兄骗来家中。原打算以五株金线绒为报,自留三株以待急用……但见谢兄急于收集此草,遂决定将珍藏多年的金线绒尽数予之,还望谢兄莫要推辞。”
如果郑平直说“心中过意不去,多给三株作补偿”,以谢诸的怪脾气,不但不会赏脸,还会嗤之以鼻,讥笑郑平虚伪。
可郑平并没有提及补偿、见谅之类的话,仿佛只是单纯为了陈述这三株金线绒是哪里来的,没有别的用意。然而在陈述之中,他又不动声色地糅入了“仅有”、“珍藏”、“尽数”等词,把动机立在“因为谢诸急于收藏所以倾囊相赠”上,倒让谢诸不好再与他置气,反而感到些许不自在。
谢诸不知道什么叫心理预期,投其所好。他不擅长应对他人的好意,只是别扭地摆手:“说好五株,那就是五株。剩下的你先留着用,以后有多的再给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