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_分节</h1>
中年男子暗自怒骂,哪怕冷汗涔涔,依旧顽强地倒在地上,闭目装死。
老者深觉丢脸,又恨郑平仗着一个县侯的爵位,在这里目中无人地放肆。
可事已至此,为了不被继续借题发挥,老者只能憋着气,领着宗族向铜鞮侯见礼。
郑平等人进城时,他尚可用“长辈与晚辈的私下会面”为由,以宗礼暂盖国礼,借着申饬郭暄的行为,竖起长辈的威严,跳过向县侯见礼的环节。
可即便是那时,老者等人也不敢强求郑平朝他行礼,更不敢左右他的行踪,只敢借着辈分的便利,逞口舌之快。
如今郑平穿上县侯的正服,坐上官制车驾,身旁还有部曲护佑,在如此正式的排面下,他们便是想倚老卖老,也得看看铜鞮侯部曲的拳头愿不愿意。
暂时服软后,老者不免生出少许疑惑:韩衡一向高傲狂躁,每次遇事都会当面与人对嘲,不屑使用铜鞮侯的身份压人,怎么出去了一趟,行事作风变了这么多?
又想到对方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喷人的调调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神态情绪从狂傲激昂变成内矜冷嘲,老者认定对方必然在外头找了神医,治好了顽痼的狂病,所以变得难以撩拨,不好对付了。
正主突然不受狂疾所扰,他们这些人的计划便成了个笑话。如今失了先机,当场被压没了气势,已是矮了郑平一头,老者正绞尽脑汁搜刮解决之法,就听郑平骤然发难。
“一个时辰前,六从祖与六从伯拦住我,与我说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谬语。我原以为他们二人乃是受人蒙蔽,信了不实的流言,怎知,原来是财帛动人心——为了族中的话事权与几亩族产,不惜迫害孤儿寡母,一面派人暗害县侯的性命,一面捏造其身世上的污点,妄图逼死主妇。此等有‘勇’有‘谋’之举,几位……实不愧为韩王后人。”
所有族人皆被这几句话说得头脑发懵。大部分人是真的不知其中内情,突然接收到庞大的信息量,惊得怔愣当场。
而老者与他旁边的几人又惊又惧。刚才他们见郑平带着部曲前来,虽有造势,但言辞神色间没有任何急切、愤恨之意,便认定郑平对他们的小动作一无所知,来此只是为了探究身世的真相。
他们做好了细细掰扯的准备,以为郑平已经踏入瓮中,随他们摆弄。哪知对方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在造了声势,踩了他们一通后,竟然直接开始问罪。
更可怕的是,对方说的话句句切中真相,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最靠近老者的一个灰髯士人忍不住小声而急切地询问:“六从兄,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他取到了证据?”
老者亦有几分惊慌,但他更厌恶身边几人的畏缩,低叱道:“噤声。收起这副不打自招的模样,生怕那边不能识破不成?”
叱完同谋,老者抬头直视郑平,凛然道:“县侯给完下马威,又一句话给我父子二人定罪?不知我这把老骨头何时得罪了县侯,莫非因为我平素眼里揉不得沙,出于长辈之节指摘了几句,县侯就容不得我了?”
郑平实在听烦了对方虚伪的腔调,直接叫人把缀在队伍最后面的行商拉上来,命他再次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