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半晌后,苏哲方才收敛笑声,揉着咕咕叫的肚子道:“行啦行啦,大家伙都别笑了,节省着点力气,咱们还要撑到下一座城呢,到了那时,本公子请你们大吃一顿。”
胡车儿一听“大吃一顿“,立马两眼放光,馋的哈喇子狂流,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到时候我要吃他十盆蒸羊肉,不!我要吃一百盆!”
众人皆又笑起来。
苏小小却是赶前来,把苏哲胳膊一搂,一脸惊的问道:“公子,我不要你请我大吃一顿,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在大雾里还能看清楚,你那两个眼睛是怎么长的啊?”
“哎呀呀,公子我的肚子饿坏啦,还是赶紧赶路吧。”苏哲摸了摸肚子,策马扬鞭飞奔而走。
苏小小没办法,只好跳回马车,紧跟在后边。
一众苏家军将士们,恢复了高昂的斗志,带着劫后余生的信念,追随在后狂奔。
另一辆马车,貂蝉望着苏哲的背影,眼眸流转着深深的惊和感激,口喃喃自语:“这个苏郎,当真是非同一般,虽是出身寒门,可王凌那种世家子弟,连他十分之一都不及啊……”
狂尘遮天,一队人马,转眼消失在了山野之间。
十余里外的谷地口,吕布和他的数百并州骑兵,尚自浑然不知情,正巴巴的守在谷口,等着苏哲前来送死。
大雾散尽,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们丝毫都没有发现,他们困守的猎物,早已不翼而飞。
这一守,又是两天。
吕布终于开始坐不住,苏哲在谷撑的时间,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料,这让他大感意外,很是费解。
到了第三天,吕布终于忍无可忍,下令分队入谷,搜剿苏哲和他的部下。
吕布从入谷开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广派斥候提前高地侦察,以确保不会了苏军的埋伏。
令吕布惊的是搜索了整整一天,竟是不见半个人影,仿佛苏哲和他的几十名部下,统统不翼而飞了。
“那姓苏的小子,到底藏哪里去了?”吕布剑眉深凝,心越发恼火。
在这时,前边斥侯来报,声称发现了一处营地的痕迹。
吕布当即拍马率众狂奔,不多时,在一处隐蔽的谷地,发现了前几日苏哲他们的驻足之处。
从残留的锅灶留下的灰烬,以及地面所留下的车印和足迹来看,这里确实是苏哲一众的逗留处。
只是,现在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痕迹。
吕布环顾四周,愈发的茫然不解,有种抓狂的冲动。
便在这时,魏续指着一颗树叫道:“将军快看,那棵树的树皮被刮掉了,面好象刻有字。”
吕布神色一震,急是策马近前,其余骑兵们也跟着围了去。
树的树皮确实被刮掉,露出了淡黄的树干,面用刀子刻了几行字。
吕布扫了一眼,瞬间勃然变色,怒骂道:“好你个苏哲,竟敢如此羞辱本侯!”
树只刻了两句话:
下官已趁大雾不辞而别,让温侯白等数日,实在抱歉,他日温侯来南阳做客,苏某定当美酒款待。
左右并州骑兵们,无不恍然惊醒,方才明白,怪不得谷不见一个人影,原来他们要追击的那伙人,竟然趁着大雾那天,早溜走了。
也是说,他们这帮子人,竟然被晾在谷外,跟傻子似的白守了三天。
魏续惊到目瞪口呆,口颤声叫道:“这怎么可能,那么大的雾,连路都看不清,那小子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谷外溜走呢?这不合理啊。”
咔嚓嚓!
吕布画戟斩过,瞬间将那棵腰粗的大树斩断,愤然大喝道:“随本侯即刻南下武关,日夜兼程穷追,本侯若不亲手宰了那姓苏的小子,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