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本书,没错就是书,纸做的书。
手里还有一支笔,一支非常小的毛笔,但是笔尖细而且白,没有半分尘染。
只是瞧了一眼,许定便没有在意,而是传门注视整个比斗场。
这才突然凑上前来,一脸贱笑的问道:“这位兄台,为何你不下场,我观这里人人都去下了注,都在押宝。”
“没钱!”许定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搭话的儒穿男子脸色一滞,愣了一下。
没钱?
“兄台真是风趣的人,进这比斗上哪一个为是为了赌而来的,没钱谁会愿意出钱买入场票。”搭话的儒穿男子一副不相信的刨根问底。
许定转过脸来,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就是想看看!”
就是想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谁TM闲的无聊花钱来看这种不精彩的比斗。
如果是那些有名气的武者比斗,那还说得过去,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
前来观看的都是为了博一把,至于比武的过程并不是他们所期盼的。
许定也不解释,因为下面中心场开始了登上主持人。
“各位,下注以经停止,请大家返回坐位,下面有请99号跟88号,胜负究竟如何,请大家睁大眼了!”
说完这人跳下了台,然后从台面左右两边通道里走出两名武者打扮的壮汉。
然后一人持刀,一刀握剑。
互相对视一眼,也没有放狠话,也没有什么面对观众示意,直接就冲向了彼此。
然后各凭本事对打了十招八招,就出了结果。
有人赢就有人输,恒古不变的道理。
台上有一样,台下一样,有人高兴,仰天而笑,有人大骂抱怨懊恼。
唯有许定表情始终不变,神色自然而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兄台心态真稳,交个朋友,在下‘丰’城百晓生白浪。”男子朝着许定抱拳示好道。
许定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过很快隐了过去,然后重新打量此人,接着淡淡回道:“人间过客许定!”
这位自称百晓生的男子白浪又是一愣。
人间过客,有趣,有趣。
白浪道:“兄台果真是不一般,不一般!”
“客气!”许定简单回了两字,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整个比斗场。
白浪有些吃瘪,貌似这位人间过客同学不知道他百晓生的名头。
别人到了‘丰’城,听到他的名号不无敬仰,看到他这个人,无不阿谀奉承,巴结在三,结果这一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接着来又有三场比斗,不过都极快的结束了,比斗场宣布,今天的节目就这些了,于是散场。
众人离开后,许定这才起身。
白浪道:“兄台初来‘丰’城,不如小弟作东,请兄弟喝上一杯如何?”
“行!”许定还是简单的吐了一个字。
白浪这才在前面带路。
比斗场的人都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个陌生人是谁,竟然能得百晓生的邀请,而且全程坐陪看这么无聊的比斗。
白浪领着许定到了城中最好的酒楼,然后要了三楼的包间。
这楼有四层,能俯瞰‘丰’城许多地方。
同时也让许定估算着中州或是龙腾大陆的建筑水平。
“怎么样兄台,这里环境还可以吧,能看到城中大部分,将城中的风景尽收于眼底。”白浪笑着介绍道:
“这家洒楼的洒与菜皆是城中最好的,希望兄台能喜欢。”
白浪一直在注意着许定的神情变化。
果然带他来此是对的,许定对‘丰’有兴趣,尤其是城市布局。
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来‘丰’城究竟有什么事。
做为‘丰’城的百晓生,白浪觉得很有必要弄明白,也必须第一个知道。
许定收回了目光,然后走回了桌子,提酒倒起了酒,捏着酒杯,闻了闻道:“还不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哦!兄台是指‘丰’城还是这酒!”白浪到是更加好奇了,这酒乃是城中最好的了,就是城主那里也只喝这家酒楼的酒。
许定道:“两者都有。”
说完许定仰头喝了下去,果真,好酒能闻不需要品。
这酒自己那边产的还有很大的差距。
所以东莱的酒拿过来能卖好价格,可以吸收原始资本聚拢财富。
很快酒楼伙计送来的烹煮的食物,当然也有小抄。
不过许定一一尝过之后,放下了筷子。
白浪问道:“怎么这菜也不合兄台胃口?”
这菜可是他特地叮嘱酒楼最好的厨子做的。
这样的菜要是还不行,那眼前的许定来头就有些不好猜了。
天下间最好的厨子只有皇家,王府跟达官显赫里。
他们山珍海味,天下珍奇什么食材都有。
口味自然是很刁钻的。
许定道:“勉强!跟酒很配。”
很配!
看着是褒义词,其实是贬呀。
酒一般,菜也一般。
“兄台身份不一般,是白谋孟浪了,我这就让人重新做。”白浪突然更加重视起来。
许定的神情骗不了他,傲中透着一股高贵,气质与气势非凡。
虽然对自己爱答不理,但是其人肯定不简单。
许定道:“不用了,凑合着也能吃,我其实没有这么讲究,当然这只是就事论事,改日我请白老弟尝尝什么叫美味,什么叫琼浆玉液。”
“哈哈哈,如此那我就多谢了,我可是很期待老哥的会给我带什么好酒跟美味。”白浪同样干了一杯酒,顿时感觉以前喝着美味的酒有些寡淡起来,对许定的话越来越上头了。
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在骚动在期盼。
接下来许定与白浪开始了正常的攀谈交际。
许定的见闻与学识,直接碾压了白浪。
别看白浪是百晓生,但是他那点墨水哪里是许定的对手。
一下子就败下阵来,对许定钦佩不已。
直到酩酊大醉趴在桌上,许定这才道:“白老弟,我先走了,改日我们在在此相聚!”
说完许定就拿起放在桌上白浪送给他的一块令牌出了包间下了楼。
等许定迈出了酒楼大门的那一刻,白晓生这才从桌子上起身,来到半开的窗户前盯着走在街面上的许定,喃道:
“蛟龙岂是池中物,风雨不夹狂不得,这‘丰’城怕是很快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