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幽州,他们曾席卷大半,结果现在只剩蓟县与昌平城了。
冀州大军人才济济,兵马众多,打得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连颜良都死了。
昌平城内的袁军一直议论纷纷,感觉有种大难临头之感。
“既然侯爷来了,可否请侯爷出来叙话。”牵招突然抬头问道。
许定催马出阵,近到一箭之地道:“你是何人?想问本侯什么问题。”
“我乃冀州牵招见过侯爷,不知侯爷所言是否属实,颜良将军真的以经战死,我冀州在其它各城均以失守?”牵招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还是说了。
许定拜拜手,身后军队有一骑奔出,然后将一个木盒打开放在城门之下,这才退了回来。
木盒之中赫然就是颜良那血淋漓的人头。
要多狰狞恐怖有多狰狞恐怖。
“涿县以被我军攻下近两日了,郭图、袁尚等人皆以战死,只有张颌未在城内逃脱了,此时我各大军齐聚蓟县,明后日就该发动总攻了,你们觉得袁绍凭借着蓟县城内那可怜的一点兵马,跟不堪大用的将领能挡得下我军的兵锋吗?”许定催马调头丢下一句:
“给你们半日的时间考虑,你们可以投降,我优抚你们。你们也可以弃城去蓟县,我不追击,算你们送城免了昌平城一场兵戈灾害。如果你们继续死守,那我军将不收一个俘虏,全数击杀。”
许定返回军阵,然后近两万的铁骑退了二十里,消失在马延、牵招等人的视线之内。
许定一走,城内就像是炸了锅一般,各种意见各种看法倒豆子一样的滚出。
马延、牵招二人对视良久,马延道:“威海侯名声在外,一诺千金,想来不会骗我们,我冀州大军可能真的……”
马延实在说不下去了,重重一叹。
牵招一掌拍在了墙垛上。
冀州军团就这样没了吗?
就这样一个个被瓦解了?
牵招闭上眼,想了许久,在眼开,然后转过身来看向马延:“你的决定?”
马延犹豫了一下,这才有开口道:“我想降,以兄弟们谋条活路!大势以去……哎!”
连许攸都提前跑了,我们还打什么?
马延也不是笨蛋,许攸的反常很容易联想到什么?
牵招走过去伸出手与马延重重一握,然后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送主公最后一程,如果战死请帮我上一柱香,如果不幸活下来,希望我们能在同帐效命。”
“珍重,向我替主公说声抱歉,马延有愧。”马延重重点头,然后将脸扭向一边。
半个时辰后,牵招领着本部向南走了。
又半个时辰后,马延命人打开了东城门,撤掉了冀州的大旗。
很快许定与公孙瓒领军缓兵而至,然后徐徐入城。
昌平城下,马延降,许定兵不血刃取下昌平。
当然许定信守诺言,没有派兵追击牵招,而是第二天才领军南下奔向蓟县。
马延投降的时候,文丑领着残部也到了蓟县,然后从西边进了城。
袁绍闻言先是一喜,但是见过文丑,得知道他只带了数千残部逃到蓟县,神色又黯淡了。
接着牵招兵马南撤进蓟县,更是给袁绍本就不多的自信心一个大冲击。
许攸这个混蛋竟然提前跑了,这家伙竟然是想溜,根本不是想为他谋躲居庸关。
“噗……”
袁绍听完昌平城失守,马延投降、颜良战死,一口老血在也忍不住喷了出来,然后晕厥了过去。
等他好不容易醒来,看到面露犹豫踟蹰的崔中平,有气无力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说了吧。”
崔中平道:“刚刚收到确切的消息,涿县是被程昱偷袭得手了,公则与三公子皆战死,安次城……“
“噗!”
袁绍又是一口闷血吐出,然后又晕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