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静点点头,又对办公室里的小队成员们道,你们回寝室休息吧,暂时没有任务了。
许安不乐意了,往沙发上一靠,一副无赖的样子,道:文主任就不打算犒劳一下我们?
盛元一听到犒劳眼睛一亮,要知道平时在安全区可是吃不到什么好的,当即拍手道:加餐!加餐!
刘万林看了看许安,不知道他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
文静却笑道:好啊,什么时候?
许安起身,嘴角勾起:就明天吧,中段那处,人多热闹。
队员们离开办公室。
文静看着办公室里剩下的柳六,道: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柳六嘴角笑意加深:谢谢。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温温软软的春风拂过她们的脸颊,吹起发丝,走廊外一棵无名花树上花瓣簌簌地被风吹散。走在前面的文静忽然一顿,左脚微微一沉,一个旋身,细瘦修长的腿飞快地踢向柳六颈侧。
柳六没有动,只一伸手便截住了文静的攻势,然后又松开了手。
白色花瓣陆陆续续地落在走廊里的大理石板上。
文静看了看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笑,把腿收回:你不生气?
柳六的手腕微微转动,发出咔擦的声音,摇摇头。没什么好生气,毕竟不知死活的人和死人在她眼里也就是个先后顺序。她看着文静米白色的平底鞋踩过白色花瓣,仿佛能看见柔嫩洁白的花瓣被软胶鞋底碾碎,颜色泛黄。花瓣里的汁液慢慢挥发,连空气都带着青涩的淡香。
死亡永远都如此迷人。
那些丑陋或是美丽的皮囊在败坏时,总会出现一种令人心悸的美。
这里就是你暂住的地方文静敲敲门。
柳六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敞开的门,又往里面看,只见一床一桌,很是简陋。
你真的不打算给安全区做做贡献?
柳六摇摇头,接过文静抛过来的钥匙。
文静道:那行吧,我就住你隔壁,有事可以敲门。
刘万林走在前头,右手拉着原远道的手,身后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队员们,看起来就挺声势浩大。安全区里的男女老少偷偷看过来,原远道比他们脸薄,虽说面上不显,但心里臊得慌,就想躲刘万林后面去。
刘万林看了他一眼,回身踹了踹许安小腿:跟着我做什么,自己带着他们玩去。
许安少不了揶揄几句,又撞了撞刘万林的肩膀:你和嫂子好好逛会儿~
刘万林红着耳朵回了句:滚蛋。
许安就带着队友们一起滚蛋了。
盛元道:队长,你是不是得带我们逛逛啊?随便逛点啥也好啊。
许安一挑眉,道:逛什么逛逛什么,队长都没人陪着,还带你们这群单身狗逛,想得美。
单身狗顿时受到一万点暴击。
盛元哀怨地瞅了瞅许安,像个小媳妇一样不说话了。
许安哪肯罢休,张口就来:不会自己浪去,看看你这品味,下次眼睛睁大些,别再相中个人形兵器,把你毫无区别地突突了。
盛元,卒。
许安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剩下的秦江、朱元还有一脸警惕恨不得隐形的瘦和尚。
你
朱为嘴角抽搐,用手指指指自己,眼神都带着询问。
我?
就是你,不是说要练练吗?许安捞过他的脖子,哥两好地往训练场走,走了没几步,回头看向瘦和尚,把瘦和尚脸上的庆幸都看没了,才道,和尚,头该剃了。
瘦和尚咬牙切齿地摸摸自己头上的青茬,抬步要撵上去揍一顿,即使挨揍的可能性更大,却与一个男人撞在一起,心头怒火转瞬即逝,忙道:没事吧没事吧?
那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男人并没有理他,推开他就跑了。
瘦和尚被推得一屁股坐地上,手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皮,盛元忙将他扶起来,给他拍身上的尘土:什么人呐这是!
瘦和尚笑着说:没什么。
就是有点奇怪。
秦江指了指瘦和尚的腹部:你这是什么?
瘦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头看了看,只见黑色作战服腹部出有一块深色印记。
盛元惊道:卧槽,你是不是被撞出内伤了?都说你吃少了,大老爷们儿说着就伸出指尖摸了摸,一看是血。
瘦和尚道:没有啊,我没觉得痛啊。说着要用手去摸,被秦江半道截住。
秦江言简意赅:把衣服脱了。
瘦和尚:
许安松开朱为,跑一旁的人家要了一杯水,一边往盛元手上倒,一边骂道:你他妈是不是脑子里除了吃的就是吃的!蠢死你得了!
盛元委屈啊。
可不是嘛,他刚才在文静办公室里就饿了。
不然也不会迟钝成这个样子。
那么一大滩血,往好处想是刚才那人受伤了要去止血,往坏处想,这样慌张,说不定已经感染了。
如果是后者,他手指上但凡有一个小口子都有百分之八十的感染率。
盛元不禁后怕起来,他感觉到指尖都隐隐发麻,白着脸勉强稳住心神,对许安说:队长你给看看,有伤口吗?
许安没看他的爪子一脚踹在他腿上,把他踹一个激灵,揪着他的耳朵吼道:看你麻痹啊,胆小又蠢,懂自己为什么单身了吗?!
盛元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抖m过,他嘤嘤嘤地抱着许安的腰,仰起头看许安下巴时,都觉得它的形状如此妙不可言,嗷,他要为这个下巴弯上零点零零零一秒。